“不管是何处来要,当然也要给,痛痛快快的给,恭恭敬敬的给。
但是得来要才给,不要就不给,咱们辛辛苦苦,虽然都是一心为公,但是也不能当冤大头。”
众执事闻言,纷纷笑道早该如此。
一年几十万两银子的生意,哪里是一时半会能核对完的,秦可卿连小乾都顾不上。
等执事们退下。
周氏劝诫道,“夫人要保重身子啊,如今可是有身孕在身。”
秦可卿忍着心里的恶心,强逼自己喝了一碗老母鸡枸杞山药汤,一时间只反胃。.c0m
胸还涨的疼。
偏偏那人又不在家。
秦可卿叹道。
“这事情放下手容易,将军指派人管起来,到时我再拿回就不容易了。”
听到夫人的话,周氏也无言。
身孕重要,这些事也重要。
那贾府的嬷嬷倒是厉害,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透水,说起话来拐弯抹角,让人不敢不仔细。
几日里,就把那香菱和莺儿姑娘调教的变了个人,十足的狐媚子一般。
等将军回来,能忍受得住?
“唉。”
周氏轻叹一声。
以前还觉得她们金州如此状况,也不比京城的高门贵地差了,不过是没那个名。
这一回见了半个真主儿,才晓得之间的差别。
不提秦可卿这里忙碌。
莺儿和香菱两人,在府里没有定下名分,如果是姨妾,当安排丫鬟才是。
如果是丫鬟,当做起活来,不论是里间的一等丫鬟,还是外面的粗使丫头。
将军走前没有交代,夫人也不敢做主。
两人因此很不适应,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每日去夫人处问安,夫人又忙,哪里还顾得上她们。
打发了她们回自己的院子,也没安排活儿给她们。
除了吃饭时到夫人处,洗衣打水清扫等杂活,都有妇人们每日来收捡。
闲的无所事事,又心里不落地,滋味极不好受。
每当金钏儿来看她们时,才能放松些,有人说说话宽解宽解,连带着晴雯也来了几回。
在贾府时,晴雯虽然心不在贾府,几人都是常玩的,
而和贾府不同的是。
那时候她们都还是懵懵懂懂的小丫头,说的话也都是女儿间的小话。
如今金钏儿和晴雯不提,莺儿和香菱,经过了嬷嬷们几日的教导,四人说起话来,总会偏到那方面。
就如贾府时,丫鬟们嘴里不离贾宝玉。
如今在金州,不管是妇人还是丫鬟,嘴里当然也不离将军了。
“你这几年悄悄吃了什么好的,把这里补的这么大。”
莺儿知道晴雯和金钏儿不同,因此故意玩笑她,希望能和她好起来,多一个人心。
“我哪里大了。”
晴雯在府里的几年里,不顾旁人的闲言闲语,厚着脸皮的要巴上将军,早就练的一副水火不侵。
莺儿的这点话,对她没有半分动静,反而拉着香菱笑道。
“我倒是要问问呆儿,你不声不响的,以前吃的又不多,怎么长这么大的。”
呆香菱哪里是听了几年床脚的晴雯的对手。
这些日子她还苦恼的很。
莺儿看到晴雯的装扮,非要让自己和她一起学晴雯,加上那几日嬷嬷们的手段……
她现在出门都不敢直起腰间,老是觉得像没穿衣服的感觉。
做了好几回梦,梦到自己早上起床后,外衣都没穿,就穿着抹胸出门了。
然后从梦中惊醒。
又怕又羞。
现在她们三个都是一样的穿办,金钏儿也学起了她们,如此一来,倒是都一样。
香菱又拍掉晴雯的手。
一脸的苦呆。
她们怎么都变了人似的,还是在贾府里好,至少大家都手脚老实,嘴上说的话也干净。
莺儿看到香菱的呆样,内心哀叹了一声。
香菱从来就是傻白傻白的,肯定是指望不上她,自己又如何是夫人的对手。
想到嬷嬷的话,是生是死都在夫人一念之间,她就汗毛竖起。
她从小就跟着小姐,虽然是个丫鬟,其实和差一等家里的小姐也没什么区别。
哪里受过这些惊吓。
心里又怨以前那家里的学徒,又盼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好好的待她。
他还是百户时,回京城时第一次见太太,正好王夫人也在,准备要发落他,还是自己去跟他说的话。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