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虽然举动大,不过是想要表达亲近之意,如何想到老爷这般无所顾忌。
一时间满脸通红,又不敢躲避,直挺挺的愣在那里,任唐清安施为。
香菱看在眼里,害羞地低下头。
身旁的几位丫鬟,没有怎么接触过节度使,畏惧其威严,默默的看向别处。
见莺儿已经羞的不行,唐清安才从她胸前抽出手来。
又看了眼香菱。
香菱虽然顺从至极,却当做没看到老爷的视线,不敢上前过去。
唐清安笑了笑。
香菱虽然来到金州半年,可自己和香菱并没有过多的接触,自己出门在外就四五个月。
不过虽然没接触过,倒是对香菱的性子十分的了解。
考虑诸事缠身,唐清安收回了心思。
“你们去夫人处吧。”
一行人留在原处,等老爷出了垂门,才又动了起来。
原本一行人边走边说话。
这回有了刚才的事,反而都安静了下来。
莺儿强自镇定,反而埋怨起香菱来。
“刚才老爷看你,你怎么当做没看见?”
“我不敢。”
香菱老老实实的说道。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她以前虽然听着嬷嬷们,讲了好些奉承爷们的手段。
可是这白天里,让她如何敢如此。
“你呀,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莺儿反客为主。
虽然现在还心跳的厉害,可是刚才老爷对她的亲近,让她心里又安宁不少。
终归还是喜欢她的。
周氏看在眼里,却没有多余的话,早就离开去廊房了,一些事是挡不住的。
所有的权利,都来源于自己的金江镇。
唐清安十分清楚。
未来不管是进是退,只要金江镇实力强大,他都能游刃有余。
因此没有贪恋其他,精力都放在了公务上。
节度府不光换了牌子。
原来还是总兵府之时,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设立了很多部门。
如今正式建立了节度府。
因此设立了判官,支使,掌书,推官,巡官,衙推,营田,乃至行军司马之职。
节度府的官,品级权利是比不上朝官的。
不过有辽东节度府之前例。
日后恢复了辽东都司,原节度府的官员不少都为外放到辽东都司,是一条极便利的升官途径。
而且金江镇地盘大,人口多,权利也大。
举人,秀才,乃至童生出身的金江镇官员们,当然对各自的职位盯得十分的紧。
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们一辈子都难得再有。
这是人之常情。
就是唐清安自己,不也是抓住权利不愿意放手么。
其余不提。
唯有支使一职,冯胜之,顾应时两人虽然没有明言,却各自有一帮人摇旗呐喊。
冯胜之,顾应时。
两位从长行岛就开始治理名声的举人。
不论是出身,资历,威望。
都是金江镇不二人选。
越是如此。
连唐清安也不敢轻动,反而小心的琢磨又琢磨,终归还没有决定好,到底让谁做支使。
冯胜之,顾应时。
两人一南一北管理民生,反而两个当事人,彷佛毫不在意一般,只默默的做事。
大军在前方打仗,文官在后方治理。
民政被两人打理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拖军队的后腿。
不管是供应大军物资,还是收拢难民,或者组织各地秋收,屯田,清丈田亩。
治理新收复的地方,渔场,盐场等等诸事宜,都让唐清安没有费多余心神。
而同样因为这些原因,唐清安越是无法做出决定。
两人不争,反而比争还要厉害。
不论如何。
金江镇的公事不能延误。
冯胜之和顾应时,的确顾不上争权夺利。
大军打了胜仗。
不可计数的辽民涌入各地。
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从收复游击区,再到金州征集大军,等待朝鲜援军,国内援军,然后收复复州,盖州,榆林铺和蛮族决战。
耗费了海量的物资。
各地的积蓄早已见底,金江镇的财政到了破产的边缘。
这也是唐清安。
为何面对国内的打压,选择低声下气的原因。
唐清安神色严肃。
冯胜之,顾应时两人,也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