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鉴试探的问道。
历史上毛文龙见袁崇焕,带的兵一样不少。
难道见魏毅时,他身后还领着兵吗?没这个道理。
可能没风险,也可能有风险。
唐清安虽然心有大局,可是对于自己的小命还是很在乎的。
这些年来。
他虽然打了不少仗。
打的却都是稳仗。
除了守卫金州,最危险的时候,为了救刘承敏这次之外,他就再也没有冒过险。
“我病了。”
听到将军的话,谢友成,贾鉴面面相觑。
唐清安病了。
政事交给了冯胜之,顾应时,李成贤等人,军事交给了刘承敏,武震孟,朱秀,彭大海,李伯升等人。
双岛的魏毅。
等来了一脸歉意的冯胜之。
他领着金江镇的官员到了双岛,对新任的辽东经略,一行人极其的恭敬。
“哼。”
得知平辽候侯,金江镇节度使唐清安受了风寒,卧床不起的消息,魏毅又不是傻子。
当众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就率人离开。
冯胜之拦都拦不住。
陪着小心和笑脸,在码头看着锦州的船只离去。
“唉。”
冯胜之这回看不懂将军了。
内心忧郁。
新任辽东经略魏毅,第一次召见平辽侯未成,第二次亲赴双岛,召见平辽侯又未成。
作为上官。
魏毅表现的十分礼遇。
而平辽候。
没有道理。
随着魏毅的弹劾到了京城,引起了一片的哗然。
“金江镇,还是朝廷的金江镇吗?”
魏毅的奏疏里,最后一句话,极为的醒目,把矛盾挑到了明处,让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
史鼐才回京城。
六年了。
朝廷说的是要处罚他,却没有下文。
因此他日日赴宴,见故旧各家。
才忙碌了了半个月。
辽东局势就突然急转直下,恶化的让人咋舌。
“这魏毅到底是脾气刚烈,本来还有沟通的余地,他这份奏疏太过强硬了。”
史鼐叹了口气。
“他的恩师是璠阁老,又是太上皇信任的人,能忍受两次已经是十分的收敛。”
史家。
史鼎和史鼐两人商谈此事。
皇上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史鼎也忧虑起来。
这番史府由他出面,站队皇上,以后该何去何从。
“贾府让我们帮忙为唐清安说话,我还是戴罪之人,哪里能为他说话,意思就是让你出手了。”
听到史鼐的话,史鼎面色凝重起来,随后苦笑一声。
“我投靠了皇上,贾府谁跟你说的?我为唐清安说话,才是真的害了他。”
史鼐点点头。
“贾府的几位,虽然这些年做了不少事,可到底不如贾敬有智慧,也就是捡了个唐清安,让他们起来了。”
“都是命数,现在这唐清安之事处理不好,贾府日后也要跟着受罪了。”
史鼎摇了摇头。
见史鼎的神色,史鼐也感叹。
“我久不在京中,不知贾府的形势,如今回京半月,竟然得知他们几位。
这几年得势变猖狂,做起事来极为的粗糙,得罪了不少人。
听说那调来京营的仇将军,和贾府有丧子只恨,如何闹得这般的惨烈?”
史鼐面露不快。
这件事。
虽然京城上勋贵们,明面上没有人指责,暗地里却不少人认为贾府行事欺人,太过蛮横。
“哼。”
史鼎冷笑一声。
“这算什么,同为开国八公的石府,独子都被贾府害死,霸占了石家的财产。
都说贾政酸腐,贾赦有能力,要我看来,那贾赦还不如贾政呢,酸腐虽然不好听,却不会得罪人。
贾赦这些年笼络了不少军中势力,得罪的人同样不可计数,现在如日中天没人能报复。
等哪天落了势,可就不好说了。”
贾府和史家世亲。
庞大不提。
贾府老太太还是史家两人的姑母呢。
局势危急。
陈德言收到大哥的急传,信中大哥竟然说担忧新任辽东经略会妄杀他。
陈德言十分的无语。
大哥乃平辽候,金江镇节度使,没有朝廷明旨,没有三堂会审,谁敢不顾非议妄杀他。
他急匆匆的到了玄真观。
贾敬紧紧的看向陈德言。
他认为唐清安不见辽东经略,肯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陈德言无法隐瞒,如实告知。
贾敬闻言后。
竟然没有反驳。
陈德言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难道有官员真敢擅杀大将吗?”
贾敬笑了笑。
“擅杀不擅杀,谁能晓得真像是如何,就算擅杀,杀都杀了,还能然死人复生不成。”
听到贾敬的话,陈德言惊的瞠目结舌。
这政治上的事,他这些年越是参与,越事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多的很。
“让你大哥向朝廷递交辞呈吧。”
贾敬的又一句话。
震惊的陈德言目瞪口呆。
贾敬没有理会陈德言的神情,而是突然起身。
走到山门前,望着远方。
他要和太上皇再过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