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去公司，但工作要做。我跟她们说了，今天我们居家办公。你的工作和我的工作都发给我的企业云账号就行。”栾夜南解释。
左白萱回头看着栾夜南，很想大骂一句：疯女人，你是生怕员工们不知道我们是抱着办公的是吗！
但她没骂，省得自取其辱。
栾夜南的这种行为很有可能真就是怕员工不知道。
左白萱换了个说法：“你是想要监工吗，老板？”
“也没准是你监工我呢，老板娘？”栾夜南说着，打开的文件是秋招相关的。
左白萱想想也是。
自己为了后续期末考不分心，工作已经尽可能都在前几天处理掉了。
堆积工作的栾夜南，自己确实成了监工。
进入工作状态的栾夜南倒是认真，虽然抱着左白萱在怀里，给她当靠枕。
左白萱却觉得自己是抱枕，没有存在感的抱枕。但她没有说话，连呼吸都放缓了，认真看着栾夜南处理每一个工作，行云流水得，遇到任何情况都能轻松搞定，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总裁的样子。
秋招的事情，栾夜南虽然让左白萱一起参与，可是左白萱发现自己并没有可以插得上手，甚至是插嘴的地方，反倒学到了很多。
人员调配也好，和多方周旋的话术也好。
带着很强烈的个人风格，但真的很强。
除了在陈教授的办公室里，左白萱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栾夜南工作，崇拜的情绪再次油然而起。
自己想要成长到栾夜南的这种程度还需要二三十年吧。
左白萱还在默默记忆经验和技巧的同时，栾夜南点开了邮箱，下载了一份加密报告。
通过秘钥解密之后，打开的是关于江城司家的信息。
几乎把公开场面的信息和私下秘辛都查得一清二楚。
果然司家和秦家是有关联的。
甚至最近司家还派人和秦家的人秘密会见。
司如馨被派来京市的目的就是栾夜南，这下是实锤了。
“这么快就能查出来？”左白萱不禁问道。
这也才过去一天啊。
栾夜南点头：“我让‘寰宇’给我推荐的人，收集情报很有一套。”
左白萱好像有了些想法。
栾夜南又在此时打开网盘，下载了几份计划案。
左白萱的心头顿时一跳。
这是各大公司对“智慧生活”招标企划书的初稿。
里面写着各种方案合作计划，以及投资金额。
栾夜南毫不避讳要从中选取最优，但是初稿打回的同时还会给他们提出自己需要的要求。
左白萱的眼睛一眨不眨。
可是看着这些内容的同时，身体紧绷着，想用余光观察栾夜南的状态，想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在对自己投放陷阱。
自己只是想参与，就给自己看了这么机密的文件，是真的不怕自己把公司搞毁吗？
还说，真的自信与26%的股权就能完全收买自己。
左白萱抿着嘴。
也不怪栾夜南自信，开出的条件正常人都无法拒绝。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特殊罢了。
将“寰宇”推荐的资料信息收集组织和招标方案计划书都这么大咧咧摆在面前。
简直可以称作瞌睡了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和被子。
这如果都是陷阱，代价也太大了吧。“困了吗？”栾夜南的柔声问道。
左白萱陪着栾夜南吃了点水果之后，眼皮就又开始打架了。
不得不承认，窝在栾夜南的怀里实在太舒服了，注意力集中到看完招标计划书，浅浅消化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四散。
紧接着困意袭来，止都止不住，脑袋一晃一晃地往栾夜南身上砸。
“嗯，有点困了。你接着工作吧，我回去睡觉了。”左白萱身上还和酸痛，但力气随着吃过午饭和晚上这顿水果之后好了很多，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我陪你吧。”栾夜南准备收起电脑。
左白萱却急忙摆手：“别了，我不想再每天都浑浑噩噩的了！”
这个人只有白.□□冠楚楚的，谁知道这太阳一落山，她会不会又做些什么。
栾夜南也不强求，就这样看着她，半闭着眼睛绕过各种家具，摸到了墙上，顺着墙一路摸回主卧。
主卧？
左白萱肯定是睡迷糊了。
栾夜南也不提醒，抬着嘴角任由她进去，永远不搬回去才是最好的。
但这个愿望当然也没办法达成。
左白萱迷糊中睡了两天主卧之后，第三天她就起了个大早从栾夜南怀里挣脱出来，纠正了错误。
根本不给栾夜南挽留的机会跑回了自己的侧卧，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把门一锁。
栾夜南换上苍蓝色长裙，披上驼色呢大衣，走到侧卧门口敲了敲门：“今天要去秋招。”
“知道！我换衣服！”左白萱倒也不是想完全避开栾夜南。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甚至……甚至也临时标记了，她觉得自己与其别别扭扭，倒不如就坦荡地承认她们成人之间的关系。
反正标记之后的依赖感，也不允许她完全避开。
“走吧。就算‘前端’故意把招聘台放在我们旁边，我们可以吸引CP粉进公司。”左白萱从房间里走出来，给自己的贴上阻隔贴的同时，也拍了一张在栾夜南的后颈。
栾夜南摸了摸后颈。
这几天她的信息素似有若无的和左白萱的信息素勾勾搭搭，但还算克制得住，两个人相处着也算舒服，所以就放任了不贴阻隔贴的行为。毕竟这几点，左白萱连毫无征兆的亲亲也都没有反抗。
只是不知道今天出门之后，二人的关系会不会又重新回到原点。
不想出门了，就把今天穿着小碎花裙裹着白色棉衣外套的可爱小白花锁在屋里吧！
“还不走吗？走吧，我们要去招贤纳士了。”休息彻底的左白萱完全恢复精神，笑容明朗地挽着栾夜南就往外走。
大大方方得让栾夜南都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十分晦暗。打破幻想，被拉扯着走出了门。
……
驱车抵达学校。
栾夜南和左白萱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对于妻妻二人来说这几天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对于学生们来说，他们对妻妻二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佳歌手那天晚上。
看到这二人再次出现，马上就想起那晚天旋地转的摄像机画面，顿时发出了起哄声。
栾夜南穿着藏蓝色的长裙沉稳中满是气场，她带着小碎花亮丽的左白萱脚上生风，并没有因为这些学生们揶揄而停顿。
反倒是左白萱一边挽着栾夜南快步往前走，一边回头看着那些学生，只露出一个微笑。
？？？
！！！
这对妻妻好像和平时完全一样，一出场就自带着撒狗粮的气势。
但又好像和平时完全不一样，除了甜份浓度超标以外，好像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一定是因为左学姐！
她好像变得更加明媚了。
像一朵盛开的花。
那种仅限于分寸礼貌的温柔笑容被发自内心的开朗笑容所替代。
这就是爱情滋润带来的不同之处吗！
周围的CP粉浓度果然超标了。
不少人听说秋招有“一团”，并且栾夜南和左白萱会亲自到场，早早就在会场里等待。
只是当看到旁边展位是“前端”的时候，理智占据了高地，让他们并不坚定的意志产生了动摇。
真有能力的学生冷静下来想想，当然是两边都投简历更明智。
而且要选的话，已经站在世界巅峰很久的“前端”自然也是更可靠一些。
栾礼正和栾夜查毫不顾忌地想法把展位放在栾夜南旁边，就是想到了这点。
这段时间里，栾夜南各种奇招怪出，每次出现在大众面前，一定自带超高的话题度。更是京市大学论坛里的常年话题对象，确实很有名气。
这些还在校园即将毕业或者刚毕业的学生们，自然很容易被这些话题所吸引，也容易被这样一所朝气蓬勃的公司所吸引。
其他小公司更是避之不急，不想跟栾夜南站在一起。
但是“前端”不一样，作为业内老大哥，长久以来的口碑自然是没话说。
更不用说“前端”还经常和京市大学合作，将一些中端岗位定向投送给这里的学生，所以“前端”里京市大学的学生含量非常高。
学生不管从哪个角度，对比完两家公司之后，不说马上倒戈，至少也会选择两边都试试，反正投送简历这件事情，多多益善，也不吃亏。
“大家放心来投简历，我们都会认真看的。而且‘前端’很快就要开放新的岗位，很有可能会在这些岗位中安排领导层，这就是妥妥的晋升机会。”栾夜查早就想好的台词对每一个过来递简历的人都说了。
“画大饼的能力倒是不错。”
唰——
乌泱泱的人头同时扭转过来的场面还挺壮观的。
栾夜南和左白萱正手挽着手走过来。
别人那是紧张招收，就这两个人，换了个地方约会。
学生们和栾夜查完全露出两幅面孔。
学生们的兴奋和栾夜查的愤怒形成了鲜明对比。
妻妻俩光是这样出现，对自己很有信心，只打印了一份简历却在“前端”的展位前产生动摇的个别学生，二话不说将简历递给了栾夜南。
“栾教授，我非常喜欢贵公司的理念，希望能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为社会带来更多便利的科技创新！”
科技改变生活，已经成了公司口号，感染着年轻有为的学生们。
栾夜查见其他人也开始摇摆不定，气得直咬牙：“你是什么人，就敢说我是在画大饼？我还说你们是在画大饼呢，都是些八字没有一撇的概念就敢拿出来骗人。”
“她是你嫂子，还能是什么人？你要是这么不知道尊重人，我不介意以你姐姐的身份，教育你一顿。”栾夜南冷声说道，她虽然不想认这个弟弟，但这个场面下，这个身份最好用。
左白萱听到栾夜南只是反驳了栾夜查对自己的不敬，根本没讲和公司有关的话，轻翻了个白眼。
这位栾总，对公司会不会太不上心了一些，这就是给自己26%股权的原因吗！
左白萱看向栾夜查：“弟弟，听好了，说你是在画饼，原因很简单，‘前端’的新项目众所周知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所以本质上，我们是有话语权的，新的项目领导甚至有可能直接是从我们公司空降的。应该没有人想面对，自己的同学突然空降成为自己领导的事情吧。”
嚯？！好有道理啊！学生们细想着，思想又开始摇摆了。
栾夜南勾起嘴角，一点也没有要发言的准备。
就让小白花成为自己的嘴替好了，多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