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听说生男生女全看啥概率,跟女人肚子没关系。这胎不是儿子,就再生,都生了四个闺女了,说不定下一个就是儿子呢?”
“我看着像,柯家儿子多闺女少,不能到了柯家老二这里就变了吧?”
柯老太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柯家老二骂道:“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柯美虞怕老太太气坏了,赶忙上前帮着她顺气,然后清冷着声音:“柯恩淑、二大爷,我倒是不知道拿了别人东西的人,反倒是有理了。”
“对,半碗糖水是少,可是组织法律条条框框写明了,偷窃罪的含义就是擅自取走他人财物。这个财物涵盖的东西多了,哪怕一分钱,也是偷窃罪!”
“今儿个我们要是忍气吞声,那么明天我桌子上放得东西还会被二大娘不问自取走。我想问下,到底多贵重的东西,我们才能给自己讨个公道呢?”
“还有,你们家生不出儿子就有理了?这四个丫头难道不是人?除了我娘生我的时候做的月子久了点,其余的时候我娘和几个大娘,还有村里其他当娘的,不都跟二大娘一样,坐半个月的月子吗?”
“再说我娘歇着的时候,我舅舅就怕你们有怨气,可帮着干了半个月的活,比我娘做得多得多。家里吃得也是我姥姥家给的。这些你们怎么能赖到奶的头上,说她偏心呢?明明是二大娘的娘家不出力,怨不着别人!”
邻里们……确实也是这个理……
“柯老二呐,你们生不出儿子,真怨不着柯三婶子。是你跟你媳妇没使对劲,也可能是你们命里没有儿子。”
“对,你看看你三个兄弟,人家头个都是儿子,老四家更是一连串五个小子才盼了个姑娘,咋到了你们这里只开花不结果呢?”
“你娘虽然嘴巴厉害,但是我们当邻居的,还真没瞧见她怎么苛待你媳妇和闺女呢。她除了对柯七妹好点,对谁不一样吗?你们是没见过狠心婆婆是什么样的!”
柯恩淑紧握着拳头。她跟爹都不善言辞,哪里能比得上嘴巴利索的这祖孙俩。
更何况一个孝字在,他们就低了一头。
柯二大娘扶着墙走出来,没敢走太远,就在院子里冒个头,暗哑着嗓子用淬了毒的眼睛看向柯美虞:“七丫头,你是不是在碗里下了药?”
柯美虞挑挑眉,嗤笑声:“您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吗?我干嘛要下药?”
“难道我预料到您会伸手,从我窗户里将桌子上的糖水端走?”
“不然您可以去医院化验下,反正我不怕被查!”
这理直气壮的劲,柯二大娘气得挠墙,肚子又是一咕噜。
她赶紧一手堵着屁股,在大家伙哈哈大笑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茅厕。
柯老二向来要面子,恼羞成怒地冲众人吼着:“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邻里收起笑容,撇撇嘴都散去了。反正热闹瞧够了,够他们几天谈资了。
老太太这会儿气得还不轻,连着咳嗽好几气,似是都要背过气去。
柯老二冷漠着脸,“娘,以后您也不用在我跟前装病压我,村里有大夫,镇上有医院。您吩咐一声,我这就送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