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玄武大殿体阔纵深,暗藏天地,以七星之象蜿蜒筑造,一门套着一门。
不一会儿,三人穿过天枢墙,走过一道极为隐蔽的暗门,进了一间密室之中。
密室地上镂雕着一副玄武图腾,只见慕容武将手掌贴在地上,一股强劲的大营位巅峰业力涌入图腾,霎时间,黄色的光芒溢满刻缝,整个图腾缓缓下沉露出了一座圆台。
“随我来。”
慕容武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站到台上,待白云生二人上去后,“呼隆隆。”平稳的圆台竟然开始飞速下降,眨眼间便沉入了黑暗的地底。
大约过了两盏茶,脚下停止了下沉,白云生走过亮光的出口,天地忽变。
只见一座天圆地方的洞天福地出现在眼前,晶莹如玉的钟乳石架着一座玉碑桥,桥的尽头坐落着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台,十余丈的石梯从四面高耸铺下,祭台上方矗立着四根古石柱。
洞天四壁上刻满了白云生看不懂的铭文图案,这些似乎是方圆天地南部的上古文字,星云沙漠地处西南,曾与南疆有密切的联系。新笔趣阁
白云生登上祭台,一尊菱形黄玉台下罗列着三个石蒲团,只有中间一个上面坐着人影,是个衣着简朴的老人。
“弟子慕容武,拜见师叔!”
慕容武一见面就单膝跪下,慕容尘也跟着下跪。
老人闭眼不睁,道:“起来吧,吞天兽的事查的如何?”
慕容武颇没有底气地回答道:“启禀师叔,弟子还在查......”
“那你和小尘先回去,继续严查那孽畜的踪迹。”
老人居然毫不客气地下达了逐客令,不过并没有针对白云生。
慕容武退身瞟了一眼白云生,未再多言,带着慕容尘离开了。
“你就是白云生?”
偌大祭台上空荡地飘着老人的话。
白云生面无惧色,十分平静道:“你也是日月阁的二十八星宿?”
见过了南荒妖界的大场面,对于日月阁的人白云生已见惯不惯。
白云生的名字在日月阁中早已传遍,老者开门见山道:“老夫南方星宿柳土獐,慕容悟天。”
白云生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土支脉是如何被抢的?”
慕容悟天睁开眼,目光如电,盯着这个素未谋面的青年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半年前,我的两位师弟鬼金羊、张月鹿一同接到神兽令,到南荒去探查一处地方的本源之气,谁料不久之后,宗门里突生异变,大玄武杀竟遭歹人抢夺。当时慕容武和几位长老穷追不舍,却久攻夺宝人不下,无奈之下慕容武只得请我出面,但彼时支脉只剩我一人守护,我左右权衡下决定出手,毕竟支脉中有玄武神兽布下的封印,可是......”
慕容悟天苍老地一叹,话还没说完,白云生白眼一翻,他已经知道了后面的结果。
“我将夺宝之人击败,夺回大玄武杀,但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吞天兽将土支脉吞入腹中逃出了月亮丘。”
慕容悟天无力地陈述了最后的事实。
“糊涂!”
白云生猛地一声冷喝,竟出口教训道:
“区区一件神器怎能和大地之脉相比?若是其他两位星宿在也就罢了,你只身一人还做出如此决定,真乃大罪!”
白云生说得理直气壮,可他又怎会体谅人家丢了自家宝贝的心情?
可不知为何,堂堂天营位的至强者慕容悟天,在白云生的冷言冷语面前竟然没有愠怒发作。
一来他知道这白云生和神兽关系匪浅,朱雀神兽也曾下令,让二十八星宿保护白云生,二来土支脉丢失确实是他的全责,三来他已经活不过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