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走,不再多住两天了?”老侯还有些依依不舍。
“我怕呆久了就舍不得走了。”王哲笑着道。
“接下来要去哪?”
“临安吧,顺道去找个人。”
“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凡事小心,莫要冲动。”
“嗯,老侯有没有想过当官?”
“当官,什么官?”候助听后一愣。
“我看你有升官之相,走了。”王哲笑着拍了拍老侯的肩膀。
呼啸的北风中,一人一狗离开了郭北县城,天上还有一只鹰。
哎,留下来的侯助叹了口气,有些惆怅。
也是这一天的清晨,胡千的宅子里传出了哭声。
“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胡千死了,
城里的一些人都有些担心。
“你说这会不会是黄老爷派人杀死的胡千?”
“为什么?”
“因为他开仓放粮啊?”
“那不也是黄老爷让那么干的吗?要不然胡千哪那么大的胆子?”
“也是,那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呢?”
“嗨,坏事干多了呗!”
王哲走在官道上,这冷冷的天,时候又早,路上并无行人,他走的也便快些。
走了一天的路,到了天黑也没停下,继续赶路。
黑漆漆的夜里,除了风声和脚步声,四周一片寂静。
“站住!”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王哲寻声望去,只见路边的林子里出现了两团绿光,而后出来体型硕大的黄鼬,直立在那里。
“你说我是像人还是像神仙?”
“哟,这是碰上黄皮子讨封了。”王哲盯着那学人样的黄鼬笑了笑。
“你杀过人吧?”
“嗯?”那黄皮子一愣。
“你说我是像人还是像神仙?”它又问了一句,言语并不清晰,好似牙牙学语的婴儿。
“来福,交给你了!”
嗷,那土狗一下子扑了过去,
黄皮子顿时龇牙咧嘴一脸的凶相,下一刻却是突然吓傻了,扑向他的土狗瞬间体型增大数倍,仿佛一只狮子一般。
它转身就要跑,
来福吼了一嗓子,犹如狮吼,顿时那黄皮子瘫倒在地上,远处的林中扑啦啦,惊起一群飞鸟。
只是一口,来福就咬断了它的喉咙,然后撕开它的肚子,吞食了它的内丹。
末了还吐了口几口,似乎很嫌弃它的味道。
“你这还嫌弃,人家都讨封了,有些修为在身!走吧,夜里这路上也没人,等天亮的时候再变回去。”
临近天亮的时候,王哲找了个村镇,吃了点东西。
修为了已经到了他这个境界其实已经可以做到餐风饮露,很长时间不吃东西也没事。
只是他能做到,来福还做不到,况且他这一时半刻还改变不了这个习惯。
吃过东西之后,王哲又要了一些干粮装了起来,接着便继续赶路。
在路上,遇到有乞讨的人,王哲便分给他们一些干粮。
人间有太多的疾苦!
这一路走来王哲能帮便帮,救一个,算一个。
又到了一座县城,这里的情况不比郭北县好多少。
每个县城总有一两个为富不仁之人,
第二天,城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开仓放粮,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眼球。
因为他夜里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押解到了阎罗殿,被阎罗王细数罪状。
然后就让他不停的吃自己存下的粮食,把肚子撑破了还不停,吃下去的粮食连同自己的血液、肠子一起躺了出来。
一觉醒来之后他的肚子就开始发胀,吃什么东西吐什么,去茅房的时候还拉血。
这可是把他吓坏了,急忙找了县里有名的半仙解梦。那半仙给他解的就是家中粮食太多了,需要开仓放粮、赈济城里的百姓。
看着被百姓争抢的粮食,他的心在滴血。
这不是放粮,这是在放他的血啊!
“那么多的粮食,他这一家人三辈子都吃不完,这些人啊......”
王哲一路朝着临安而去,这一路上所过之处,每个县城都会突然出现良心发现的“善人”开仓放粮,赈济穷苦百姓。”新笔趣阁
所以他走的很慢,知道六天之后才到了临安城。
即使是寒冷的冬日,这座临安城也比郭北县不知道繁华了多少。
临安城中,一处宅院内。
身材高大,面容威严的黄珅看着手中的心,脸色铁青。
“胡千,你真是胆大包天,你以为我不在郭北城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老爷,李先生来了。”
“快请。”黄珅将那封书信收起来。
门打开,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