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你偷了他们的东西,祭祀就会取消了吗?”
“不会,但是我心里会舒服一些。”男子沉默了片刻之后道。
“他们向哪里索要祭品啊?”
“前面古安镇。”那男子指了指前面。
“走吧,去看看,说不定能还能想办法治好你的手臂。”
“真的?”
王哲也不说话,和来福一起去了前面的镇上,那个男子捂着胳膊跟在后面。
进了镇子,稍稍一打听,那男子说的还是真事。
大约在一个月前,一个雨天,突然有一团黑气飘进了镇子里,黑气之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好似红灯笼一般。
那黑气让镇子为他准备一对童年童女作为祭品,放在村口的龙王庙里,否则就要掀翻这个镇子。
当时镇子里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妖怪,也听到了它说的话,这可把镇子里的人都吓坏了。
有几个有孩子的都连夜带着自己孩子跑了。
“按照定好的时间,应该是明天?”
“对,明天。”镇子里的里正道。
“好。”王哲听后点点头,决定在这里住上一天,会会那个水妖。
“哎哎,我这胳膊你能想想办法不?”
“你得先跟我说说你偷了洪泽什么东西?”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那你就这么撑着吧。”
“哎,你......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王哲在这阵子上呆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太阳落山后。
临近湖边的地方突然乌云密布,寒风之中飘起了雪花。
“好浓烈的妖气,来了!”王哲抬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他碰到的那个男子也来到了龙王庙,背后还背着一个大盒子。
“你还真在这里,那水妖你能对付吗?”男子指着那越来越近的黑云,看样子有些提王哲担忧。
“问题不大,你怎么来了?”
“对付水妖,算我一个。”这个叫裴桦的男子抬手一招,背后箱子一侧打开,一把剑飞了出来,被他那在手里。
他右手的手臂上还包着纱布。、
看他的脸色稍稍有些惨白,昨天夜里,那诅咒让他一夜没有睡着,即使是服用了丹药也不能完全压制住痛苦。
“你这诅咒还未消除呢,还能打吗?”
“小伤,不碍事,不过丑话先说前头,打不过我随时会跑。”
“没问题的。”王哲笑着道。
看那水妖虽然妖气浓烈,但是那份气势可是比那龙王差远了。
估计也就是一剑的事。
还不耽误晚饭。
眼看着那团黑气从远处飘来,其中两团红光,好似两个灯笼藏在黑雾之中。
“我要的童男童女呢?”那黑气之中飘出一个声音,瓮声瓮气的,好似老牛。
“童男有,我就是,童女没找打!”那裴柯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那就先吃了你。”
“当心了!”裴柯提醒了一声,然后看到一道剑光冲天而起,一下子将那团黑雾切成了两半。
哗啦,鲜血洒落。
嘭的一声,半空之中一具巨大的尸身掉落了下来,却是一条三丈多长的大黑鱼,那大鱼的头上都长出了角,大嘴下还有龙须。
这是要化蛟之征兆。
“嗯,这?!”
裴柯一下子愣住了。
咕咚,他咽了口唾沫,慢慢的转头看着一旁云淡风轻的王哲。
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啊!
“手。”王哲说了一声。
“啊?”裴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右手拿着剑呢。
“受诅咒的那只。”裴柯急忙将那剑收起来。
王哲握住了他的手掌。
在他的手中之中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潮湿、阴冷。
王哲的手臂上闪耀着赤光,运转先天之火的热力,涌入了裴柯的身体之中,顺着他的手掌一路向上。
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裴柯手上和手臂上的绷带尽数崩断,同时冒起一股青烟,紧接着他手臂上的青绿好似铜锈一般的不详之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散。
他身上中的诅咒被解除了。
纯粹的以自身的法力强力去除掉。
裴柯顿觉整条胳膊暖融融的,手臂之中阴冷潮湿发粘的刺痛感消散了,感觉这只手臂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谢谢。”
“你帮我,我帮你。”王哲笑着道。
“嗨,我这根本没帮上忙,你也用不着我帮!”裴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通过短暂的接触,王哲觉得这裴柯虽然人是逗比了些,但是心肠不坏。
“哎对了,这是我从那洪泽龙宫拿来的宝物。”
裴柯一个上面写满了符箓的布袋,打开,立时有一阵宝光从里面散发出来。
只见那布袋之中是一面旗子,看着并不大,通体是黑金色,上面绣着符文,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
“这是什么宝物啊?”
“定水旗,一年多以前,南方数州闹大旱,就是因为那各大湖泊江河之中的水族用这定水汽定住了江河湖泊之中的水汽。
没了水汽自然就没法降雨。”
经裴柯这么一说,王哲也算是明白大旱形成的原因。
“这能定水,也能催雨吧?”
“自然是可以,这可是各大湖泊江河之中水族行云布雨的宝物。”
“这等宝物你是如何偷出来了。”
“我自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费尽了艰辛方才取出来。”
“这法宝你还是不要碰的好,上面蕴含着极强的法力,我猜测不是水族的人是无法使用这件宝物的。”
“我没打算用,我把这东西取了,省得他们以后再用同样的方法祸害百姓。”
说着话,裴柯将那布袋收起来。
“这位兄台,我们一见如故,不如找个地方痛饮一番如何呀?”
“谢谢,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吧,王哲带着来福离开了龙王庙。
“哎,兄台要去什么地方,这附近我很熟的,说不定我们还同路呢!”
裴柯急忙从龙王庙里跑了出来,追上了王哲。
“有话直说。”
“兄台这么厉害的剑法师从何处啊?”
“自己悟的。”
“收徒弟吗,天资聪颖,尊师重道的那种?”
“不收。”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