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王哲一施展术法,他便知道对方多半是没有说谎,否则以他这等修为何须在这里与他们多言。
果然,过了没一个时辰,寺庙的钟声响了,众人急忙去看,却发现那三个掳走的同门师兄弟都跪在大殿,佛祖的面前。新笔趣阁
“我错了,我有罪......”
三个人都是一个个脸色,目光呆滞下的不轻。
“念安你们这是......”
“师父,我错,我有罪,是我动了邪念,是我要毁那姑娘的清白!”那被打断了四肢和尚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刚才他经历了这辈子最可怕的一幕,他梦见自己被带到了阴曹地府之中。
判官审问他的罪行,他还想狡辩,结果被鬼差架起来,直接扔进了滚烫的油锅之中,不断的反反复复的炸。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神魂俱丧,他是彻底的怕了,再也不敢隐瞒。
旁边的那两个人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也将自己曾经犯下的罪恶说了出来。
他们的确曾经杀过人,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他们是兄弟两个人,曾经入户盗窃,结果被主人察觉,和那主人争斗起来,一不小心把人杀了。
两个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一户人家都杀了。
后来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捕就上山出家做了和尚。
他们两个人也是经历了这辈子最可怕的事情,他们梦到自己被扔到了一座刀山之上,
漫山遍野的都是尖锐的刀锋,他们的身体被刀锋洞穿,一动就疼,不动也疼,
他们身后有狰狞的恶鬼拿着火的鞭子时不时的抽打他们,鞭子落在身上,立时皮开肉绽,
那刀山之上的刀还不是静止不动的,他们不动,刀锋就动,就好似流动的水,从他们身上切过,
那才是真正的千刀万剐,体无完肤,偏偏他们还死不了,无时无可不承受那种可怕的痛苦,
经历了那样的痛苦,他们更愿意被直接一刀砍头,来个痛快。
“这?!”
在场的僧人都傻了眼。
这是真的吗?
和他们朝夕相处的他们居然是杀人犯,居然想要毁女子的清白。
“阿弥陀佛。”方丈和尚神情晦暗,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
这样的人在悬云寺,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师父,他们怎么办?”
“送官。”老和尚道。
岱岳的山顶之中,寒风呼啸之中。
山顶上,一堆篝火,
上面架着一只羊
一人一狗一鹰在山顶上吃烤羊。
“调料还是少了点,差了些灵魂。”
虽然这么说,但是来福和团子还是吃的很香,王哲只是偶尔吃点。
一夜无事,
第二天便是春节,这一天,雪大了起来,
“瑞雪兆丰年,似乎是个好兆头。”王哲看着天空。
山顶上,一个石锅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有酒,有肉,有菜。
虽然只是有一个人,却也有狗,有鹰陪伴在身旁,并不觉得孤单,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
修行之路从来是漫长的,大多数时候也是孤独的。
又长了一岁,
“来,来福,团子,满饮此杯。”王哲将碗中的浊酒一饮而尽。
王哲在岱岳之上呆了三天,看了日出、云海、摩崖石刻,转遍了这岱岳。
这一日,正准备下山离开。
走到半山腰上,突然见到一人从远处飞来,天空之中除了团子之外,还有另外一只鹰,看那个头比团子稍稍小些。
金翅雕?
百骑司的人?
他看到了对方,对方也看到了他,然后朝着他这边而来,落地之后警惕的望着他。
这个时候来岱岳的人本来就少,更不要说王哲这还背着剑,带着一只狗。
“你是何人,可是这山中道观里的修士?”
“不是,路过。”王哲平静道。
“路过?”
“可有路引?”
“没有!”
那百骑司的人听后更加警惕起来,手已经按在了刀把上。
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两个百骑司内卫,将王哲围在了中间。
“来福,走!”
三个人只觉得眼前一晃,然后那一人一狗就消失不见了。
“这?大修士?”
“会不会是他,怎么办?”
“马上通知上面。”
嗖的一声,一声哨箭响起。
此时已经到了山脚下的望着抬手看了一眼。
“这是摇人了?”
到了山脚下正准备离开,突然瞧见了一个熟人。
那天那个被他一巴掌从半空拍下来的道士。
那道士见到他之后也是一愣。
“他怎么还在这里,莫不是冲着那件东西来的?”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暗银色长袍的男子来到了那道人的身旁,七尺多身材,四十多年纪,手中提着一根青金色的齐眉棍。
“怎么了,林道长?”
“没事,咱们走吧。”
“慢着,你是何人,身上可有路引?”那人来到了王哲的身前。
“于将军小心,他的修为很高。”那道士提醒了一句。
“噢?”那位将军听后握紧了手中的齐眉棍。
“走了,来福。”
王哲轻喊了一声,嗖的一下子,一人一狗从两个人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缩地成寸!”那道士一愣。
“这人果然有问题!”那将军道。
“将军,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走。”
他们两个人上了山。
这个时候,天空之上,团子和那之金翅雕不知为何斗了起来。
那金翅雕显然不是团子的对手,斗了没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就在这紧要的时刻,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起,直接射向团子。
一道人影后发先至,在半空拦住了那支箭。
然后看到了射箭之人,从半空落下,瞬间到了那人的身旁,一掌把他打飞出去百步远,撞断了一片树木。
直接昏死过去,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