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在修仙人眼中向来如同蝼蚁般的存在,哪怕只是一个刚刚引气入体的,随手一击都不是凡人能抗衡,更别说眼前的仙师早已筑基巅峰。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骄傲的仙师大惊失色不知如何理解。
面对攻击,一把生锈的锄头一挥,就这么化解了。
这怎么可能,莫非那把锄头是灵器不成。
仙师又连连几发攻击,都如石沉大海,在柱子随意挥动间连一点水花都没泛出来。
仙师气喘吁吁,一半是累的,一半是被看不出底细的人给吓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看似肉体凡胎,一举一动皆无灵力隐现,竟能以肉躯硬抗仙术法攻。
到此仙师竟然连对方的衣角都没伤着,很没面子,很气恼,憋了一个大招就要再来……
柱子凌空跃起,半空之中锄头挽出几道剑花,不用术法不用灵力,硬生生把对方的大招削成了烟花弹,中看不中用,又当当几下把对方揍成了丧家犬,仙师不装了嚎叫着求饶。
“少侠饶命,少侠别打了啊,敝人只是路过,少侠收手咱有话好说行不行,哎呦别打脸……”
……
日照当空。
刘希希带着一只熏鸡一篮子嫩丝瓜往回走,心情格外好,她把官家赏的五十两银子都交给了老村长,不为别的,就图爷爷下葬是全村人帮着埋的这份情就不能忘,现在村里这么多人家需要帮助,她把钱交给老村长,由老村长出面来分配给各家人,给了需要的人也不觉得心疼。
至于脑海里华丽丽的新房子,以后再说,她有手有脚总会挣到。
想到老村长对她的称赞,刘希希心情甚好,做好事被赞了换谁都高兴,忍不住嘴角轻翘起脸上带了些许笑意。
路过牛家院外,牛婶子扒着门瞧见过路的刘希希笑嘻嘻的模样,牛婶子肚子里的气就直直的往上冒。
“菜丫头,你这熏鸡不错呀,哪儿买的呀!”牛婶子开了门问,怪里怪气。
刘希希听到牛婶子叫她,懒得理,一步不停继续往家走。
“咋的,长辈问你话,连个屁都不放,当自己是仙女不成。”
刘希希翻白眼,“天上掉下来的,地上长出来的,大鸟飞过给我叼来的,你管得着!怎么滴,我家吃只鸡还要跟婶子你汇报呀,您真是比镇长大人都操心。”
“你这丫头怎么跟婶子说话呢。”牛婶子对着刘希希背影吼。
刘希希头都没回。
牛婶子更气了,立马拍着巴掌嚷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呀,这刘家的丫头多嚣张啊,明知道全村都遭了灾,死的没钱下葬都放臭了,伤的也没钱买药找郎中流血都要流死了,一家家哭都哭不过来,菜丫头不说帮忙就算了,还提溜着熏鸡满村蹿着蹦跶,官家的银子给了她这种人就是糟蹋,就不该给她刘家,就该给每户都分上一些,菜丫头没良心的,村里把她养大连报恩都不知道啊……”
被牛婶子这么一嚷嚷,立时有好些人出来瞧,更有些个非常赞同牛婶子的说法。
走开好远的刘希希终于停了下来,回头,咬着嘴唇直勾勾盯着发疯的牛婶子。
要不是想到牛叔被巨狼也抓烂了一根腿,牛家也是艰难时刻,她真想一棒子挥过去让牛婶子好好躺上十天半个月。
刘希希沉下气,继续往回走,只是抬脚之际脚跟踢石子,一发力,两颗石子嗖的飞向牛婶子。
通通两下,牛婶子捂着肚子胸口倒大门门板上,又被磕到了头。
凭空被打还摔跟头,刘婶子吓着了,想到村长提醒大家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指不定会跑村里来,打量过四周空气,一番胡思乱想,一时吓的胆颤,还以为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赶紧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