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晏清暗暗惊叹,皇后不愧是皇后,真真是“花开时节动京城,唯有牡丹真国色”。
皇后耐心地等穆晏清都问了安,立即赐座,手中缓缓捻着佛珠,说:“许久不见穆答应,真是清水芙蓉般清丽出挑,知书达理。”
穆晏清自然要谢过皇后谬赞,谦虚道:“都是各位娘娘不嫌嫔妾愚笨,悉心教导,嫔妾才略识一二。”
杨贵人双眸一亮,“说到悉心教导,妹妹,你的旧主姚妃娘娘此刻就在这里,姐姐好奇,不知妹妹今日能得皇后娘娘盛赞,是受教于哪位娘娘多一些?”
她没提到的另一位,自然是如今的骁嫔。
穆晏清心道这红毯才登上来多久,这么快就发难了?这不等同于问她合作过的哪位大花最好?回答哪个都不对,按杨贵人那张八百营销号开过光的嘴,她要是打太极糊弄过去,杨贵人还会有不依不饶的下一题。
姚妃冷笑,“皇后娘娘才夸你知书达理呢,怎么?妹妹既出身于书香之家,区区一问都答不上来吗?”
骁嫔和皇后没有出言解围,估计是区区小事也不想掺和进去。
穆晏清灵机一动,危机公关还有一招,就是转移注意力,把对家爆出来。
对不住了杨贵人,是你先买我黑热搜的。
穆晏清十分委屈地搓着帕子,忐忑不安道:“恕嫔妾愚钝,这一问确实答不上来,两位娘娘都对嫔妾有教导之恩,杨贵人若执意要嫔妾分个高低,那敢问贵人,您如今与姚妃娘娘同住一宫,平日又得皇后娘娘教导,对您来说,又是受教于哪位娘娘多?嫔妾得空也好多请教一二。”
杨贵人语塞,牙齿都快咬成一团,奈何这送命题不好回答。
姚妃心里嫌着杨贵人胸无半点墨,奈何同住屋檐下,不得不屈尊,起身朝皇后盈盈一拜,说:“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莫说是杨贵人,嫔妾的一言一行,岂敢不以皇后娘娘为尊?”
姚既云这一出面,把穆晏清的难题也挡了。杨贵人知道姚妃心里对她不痛快,不得不消停下来,一时不敢再出声。
皇后见惯不怪,只能和蔼地圆场几句,转而把柔和的眼光投向易桂华,“易妃,听闻斓毓公主也跟过来了是吗?快叫这孩子进来,本宫也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易桂华欠身道:“回娘娘,毓儿确是想来给娘娘请安,不料适才在殿外言行无状,冲撞了穆答应。幼儿顽劣,恐于娘娘面前失仪,嫔妾便让嬷嬷将她带回宫了。”
皇后遗憾道:“你啊,向来对两个孩子都严格管教,孩子还小,玩心重也是在所难免的,你也不必过于苛责,多带过来与瑄儿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