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礼官喊了一声“送入洞房!”便晕乎乎地被李明兮打横抱起,她怕摔了,紧紧地搂住李明兮的脖子。
李明兮笑意盛极,于萍川耳畔轻语:“阿萍,你终于属于我了。”
萍川闻言,脸上红到耳根,羞到不行,将头埋进他怀中,只觉浑身无力。
进了新房,红烛摇曳,旖丽生情。李明兮早已令下人退出去,就只他二人。将微醺的萍川轻轻放在新床上,温柔地替她脱了鞋袜。李明兮坐在床沿上,左手摩挲着萍川右脚,爱慕地看向萍川,惹得萍川脑子更胀了。
“李明兮你做什么.....”又痒又热的感觉让无力的感觉更甚,落在脚背上的一个吻让她的问话戛然而止。
“破瓜年纪小腰身”,红烛春宵,自不再提。
而新婚听墙角自来是个习俗,溪儿虽是个姑娘,但因是贴身伺候萍川的,也被苏青瑟派来。郡主出嫁前学的那些规矩,她也都学了一遍,因而听得面红耳赤,还要记得清清楚楚回禀过去。怪难为情的。
神尊却不觉得难为情。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红帐红烛一整夜,直到翌日卯时,才强迫自己关了虚镜。这感觉特别熟悉,即便这二人样貌变了,身躯变了,也还是如旧日那般心口堵塞的感觉。与前不同的是,先前之事并不确定,而凡间这一场婚礼却是真真切切的。从昨日傍晚,至今日卯时。
他们确然是成了夫妻。
他竟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
再有,看来兰凰又被那只小黄鹂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