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悄悄给老仆使了个眼色。
老仆会过意,将两名亲信叫到一边耳语了一番。
秦哉心生警惕,看李仲刚才那迫不及待的心情,莫非是要私吞宝物。眼前这老仆及另外两人,往日里互相之间便十分亲密,今番为了宝物合谋未必不可能。
老仆等三人商量完后,将秦哉叫到坑旁,“你且再继续挖一挖,看下面是否还有宝物。”
秦哉只得答应,就在他挥起锄头准备挖地时,站在旁边的一名亲信突然从背后发难。
此人拔出腰间佩刀,直斩秦哉后脖。秦哉早有警惕,他手中锄头木柄朝后奋力捅去,正中其小腹。
趁着此人惨叫之际,他一把抢过其手中佩刀,手起刀落,将其砍翻在地。
他的这套应对极为迅速,如行云流水一般。老仆及另外一人没有想到秦哉会反击,更没想到他有这等身手,只看得目瞪口呆。
老仆并未紧张,示意另一人在旁观看,不必动手。他缓缓取出兵器,乃是一柄长约三尺的精钢长剑,剑尖直指秦哉。
秦哉不敢懈怠,双手紧握长刀。两人在平地上转起圈来,寻找进攻对方的契机。
老奴见秦哉握刀沉稳,诧异道:“你学过刀法,师父是谁?”
秦哉摇头,“我只砍过柴。”
老奴不再言语率先挺剑攻来,招式狠辣稳练,没有多余动作,招招直指秦哉要害。
秦哉先前并没有与人对阵的经验,在老奴的强攻之下连连后退,好几次险些跌进一旁的土坑中。
从剑法修为而言,老奴堪称一流高手,招式精准利索,若非有过不同反响的经历,普通人绝难将剑法修炼到此等境界。
秦哉怎么也想不通,如此高手为何甘愿在崔抚做一名被人吆三喝四的仆人。
老奴见秦哉狼狈模样,心知自己稳操胜算,招式愈加大开大阖,进攻多于防御。他的剑招中充满杀意,舞动的剑在晚风中划过一道道令人惊心动魄的弧线。
秦哉应对不及,肩头和右臂皆被划伤,只得收拢招式,稳扎稳打。好在他往日为靳伯劈柴时,在用刀上面奠定了不错的基础,无论他在老奴手下如何处于下风,手中的刀始终没有乱过,一直稳定如常。
两人继续斗了一盏茶的功夫,老奴死死盯着秦哉握刀的手,“你的手很稳,教你刀法的人绝不普通。”
秦哉不敢大意,他努力回想当年邻居靳伯教自己劈柴时的情形,将面前的老奴视作柴火,横劈竖斩,进攻和防御逐渐有了章法。
与老奴华丽炫目的剑技相比,他的用刀方式朴素得有些粗陋,却十分简单有效。
经过短暂的适应,除去还有偶尔一两招不得要领外,他已能接住老奴攻来的大多数剑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