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眯了眯眼睛。
想不到秦曼还真的把这个人带了过来,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她这次是真的不想害自己了?
看在那一百万口头许诺给她的报酬的份儿上?
这事倒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我听说你有录音是吧?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我尽量都满足,录音是怎么得来的?这个地下的非法组织应该管理的很严格,你的这份录音可靠吗?”
喻初坐在了沙发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但透着一身的贵气。
老张点头哈腰地乖乖说了一切:“这份录音得来也是巧合,当时我是跟着师傅学家电维修的,那天刚好我在摆弄一台不太好使的小录音机。
这台小录音机无法正常录音和播放,我师傅为了考验我看我学的怎么样,就让我把这台录音机带回家去琢磨了。
我那时候挺痴迷这些东西的,带回家就反复的观察并尝试维修。
刚好那天那几个人来我家说要商量点事,我就让他们来了。
他们那时候是我们本地有名的黑恶势力,轻易不敢有人招惹。
我家常常没人,他们常常来我家坐,商量点什么事情。
这次又来,我也没放在心上,可是他们催我,让我去买酒买肉,买烟买茶,我没办法,只好急急忙忙地就把录音机放下了。
当时天就已经很晚了,师傅第二天还急着跟我要结果呢,我就急匆匆地扔下录音机,想着赶紧买了东西回来赶紧继续研究,明天好跟师傅交差。
谁知道这个录音机已经被我摆弄好了,刚好就把在场人的对话全给录了下来。
我也是等他们离开了之后才发现了这个录音机一直在录音。
当时也没多想,见录音机给修好了,我就把那盒磁带取了出来,具体他们说了什么我也没细听。
只听他们谈起,说这次要干一票大的,有大买卖什么的,一个老总给了好多钱。
我当时听到他们干一次能挣很多钱确实也心痒了一下,但我知道我融不进他们的圈子,所有也没有主动去问他们能不能分我一杯羹什么的,他们一向看不起我,我就算问了,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我当时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直到第二天,他们骂骂咧咧地又来了我家,说什么有两个小跟班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抓了进了警局,现在为了这个大单,正缺人手呢。
就问我愿不愿意干。
我也特别震惊他们居然主动来邀请我,当年的我正缺钱,也顾不得他们在干的事是什么,就跟着去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让我跟他们一起杀人……
后来他们还威胁我说,如果我敢说出去,我就一定会被抓进警察局,被判定为杀人犯,但是如果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做的,警察也不会找上门。
我当时怕极了,完全没了自己的想法。
我害怕我妈跟着我受苦,而且我也看到他们经常在这种事的边缘游走,这么多年都毫发无损,我相信了他们,知道他们确实是有保护伞。
但是心里又怕的厉害。
他们觉得我太没出息了,后来再做事的时候也没叫上我。
我也没有告诉警察,但是却又翻出了那份录音了的磁带。我知道这份磁带是很重要的证据,但是我不敢交给警察,那些人人脉太广,我总害怕他们会查到我头上。
但是我又实在是害怕,万一后面事情暴露,我岂不是很冤枉?
我只是一个被胁迫的小跟班,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把这份磁带保留了下来。
我想着,万一他们被抓了,我肯定会受牵连,但只要我拿出这个证据指证他们的所作所为,我应该能获得减刑。
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帮我减轻刑罚,然后给我妈留一笔养老费。
她只有我一个儿子,我去了监狱,不能让她一个人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