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攥着手中长剑,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个妇人一般见识:“你懂什么,世子爷的表姑母寿安郡主病重,这弯鱼就是拿来救命的,若是贻误了时辰,我定要拿你等示问。”
闻言,成姨娘的腿又软了些。
“我不同你一个妇人计较,府中有没有说话的主事。”
成姨娘撑着蒲扇,从袖口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向祠堂。
“有,有,我们家大姑娘现下就在祠堂里头。”
半晌后,金樽从祠堂里头出来,成姨娘看见她腰间的长刀心就有些慌。
“差人,我家大姑娘怎么说。”
金樽觉得好晦气:“你家大姑娘一句话也没说,她死了,七窍流血,快去给她收尸吧。”
闻言,成姨娘彻底腿软了,亏得房妈妈搀扶。
“死,死了?!”
府中叮叮当当,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了,二公子李朝还以为他那个归家没多久的长姐又闹出了动静。
白日里因为清平宴上枪法输给了王家兄弟,这该死的长姐就罚他在祠堂后院跪了一晚上,一口水也不给他喝。
亏得他和小厮机灵,偷偷给自己备了点吃食。
手刚捧上碗,就听见宗祠那头框框当当响个没完没了。
两人站在祠堂廊下观看,小厮捧着大碗,又喝一口鲜汤,味道当真鲜美。
“少爷,梅雨季节的鱼汤,怎得这样鲜美。”
李朝也捧着小碗,都舍不得脱手。
“是啊是啊。”
赞叹之余,一道厉声响起。
“是他,是二少爷,差人,鱼是少爷叫奴才抓的,汤是二少爷小厮叫奴才炖的,不关我的事啊,是二少爷!”
几双手齐齐指向廊下的李朝。
李朝双手抱紧青花瓷小碗,人有些愣。
金樽一脚踢翻了说话的小厮:“把人给我带过来!”
李朝被压在了院中,手中鲜美的鱼汤也脱了手,金樽看着碗中乳白色的汤汁,青筋暴起,恨不得捏碎了这碗。
将捏未捏,身旁侍从提醒。
“金侍卫,世子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