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后肯定会背上千载骂名，所以成全裴王妃只会让他蒙受污点，既然她都已经要死了，也没必要再连累其他人。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悲伤中夹杂着一丝悲凉，她缓缓开口说道：“已经晚了，也太迟了。”

如果是昨天，又或者说是昨天晚上的话，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然而天意弄人，短短的时间里，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不晚，本王答应你一生不娶任何妻妾！”裴君言在她唇上用力吻了一口，这句话他说的无比认真，至少他的内心是这么想的，他也不觉得晚只不过她要先走一步罢了，等他将接下来的事情都办好就会去陪她。

凤清姒很高兴，能听到他这番肺腑之言何等的荣幸，说不晚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又或者说，如果他们没有在漠北，环境没有那么特殊，她也会答应，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将眼里的悲戚给压下去，良久后才回答她的问题：“我的夙愿就是放过那个男人，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食盐是王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至于剩下的事情你不用多想。”她想在死后为他办最后一件事情，也算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他心怀天下预意取之，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就像韩逸之所说的，智者不入爱河，他不应该对任何人动感情，只可惜这一秒她看到了他眼里动情。

“爱他还是爱本王？”裴君言看出她眼里的犹豫便继续追问道，总能想办法从她口里听到自己想听的。

他不相信当初她的那些肺腑之言都是假的，还有从一开始她的眼神，这些都骗不了人，或许她是有什么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