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姒慢慢的将手伸向他的脸，那面具是崭新的，如同烙铁一样已经烙在了他的脸上，她鼻尖一酸眼泪瞬间忍不住，只能赶忙将头抬起来，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

凤言飞似乎感受到身边有人，挣扎了好半天后才醒来，眼底带着雾气，如今已是雾里看花，好半响才看清楚坐在一边的人。

“我要喝水。”他淡漠的说了一句，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漠北大将军，是为了守护漠北而来。

凤清姒点了点头连忙去给他找水，想要将他扶起来，然而他的身体软弱无骨，好像一张残破的纸一般，轻到她一只手就可以拖起来。

“怎么回事？”凤清姒眉头微微一皱，眼中含着丝丝担忧，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蔓延。

凤言飞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以为她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便说道：“上战场受的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是哪儿来的人，生的倒是水灵，一看就不是漠北的。”

“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吗？”凤清姒听到他说的话后眉头拧的更紧，不敢相信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这一次好像并不是装的，这究竟怎么回事？

“谁是你大哥，不要乱喊。”凤言飞冷呲一声，喝完水后便继续躺下休息，一副我要睡觉任何人都不要打扰的样子。

凤清姒喉头一紧，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很确定大哥并没有开玩笑，等他睡着以后才再次给他检查，他四肢的筋都被挑断，骨头也是脱臼的，她的手微微颤抖，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