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时露出为难的情绪,轻咬下唇道。
“那昨日……”
有效果!
李书砚顿时大喜,上前就要抓她的手,被躲开也无所谓,看上去依旧很高兴。
“昨日我确实去了燕春楼,也确实见了她们。”
“但绝不是单独见面,是为了跟她们断的一干二净,才勉为其难走了一趟。”
“早知会传成现在这样,还让你误会,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啊!”
刘嘉宁眨眨眼。
“当真?”
“当真当真!”
李书砚头都快点掉了,只盼着赶紧处理好这边的事,好回他的漠北。
这破地方,他一天都待不下去!
“长姐。”
他的鬼话,刘嘉奕半个字都不信,担心长姐再被甜言蜜语骗了,准备开口劝几句。
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孙慕婉拦住了。
“表妹是个有主意的,你莫要添乱,且先看着。”
刘嘉奕抿抿唇,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视线却不放心的在刘嘉宁和李书砚身上流转。
“既然李公子如此言之凿凿,那这些书信,又作何解释?”
话音刚落,锦棠便把厚厚一摞拆了封的信笺砸到了他脸上。
连李航都没能躲过去,被力道划了几下。
信笺散落在地,里面的书信也滑了出来。
娘们唧唧的字迹配上酸不溜丢,平仄不分的诗句,不用想都知道出自谁之手。
其中不乏女子的回信,数封字迹各不相同,明显不是一个人写的!
每一封的落款处都标着日期,三年间从未断过。
亏李书砚还好意思说早就与她们断了联系!
刘嘉奕牙咬的嘎嘣响,一把扯过李书砚的头,把人摁到了地上,脸贴着湿淋淋的信纸用力摩擦,恨不得让他生吃了。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嗯?真以为小爷这些年在京城白混的。”
“李书砚,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欺辱我长姐。”
人还没过门呢就惹出这许多的风流债,真过了门,还不满院姨娘!
李航脸色变了又变。
进也进不去,该见的人也见不到,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主意了。
眼看着他的好侄子越来越难受,几乎喘不过气,出手攥住了刘嘉奕的手腕,只用了三分力,便卸了他的力道。
“贤侄,有话好好说,书砚跟着我出来,不好一身伤回去。”
“我照顾不周,相府也解释不清。”
刘嘉奕皱皱眉,侧眸看他一眼,挣了几下没挣开,烦躁的啧了一声,如他所愿松了手,甩开了李航的钳制。
活动了几下手腕,冷声道。
“耍阴招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小爷真刀真枪干一架!”
“二爷童子功出身,你岂会是他的对手。”
刘嘉宁笑着上前,漫不经心斜他一眼。
“退下。”
两个字,便让刘嘉奕不敢再造次,满脸憋屈的退到了后边。
嘶,别说,还真疼。
个老东西,等再见面,他势必讨回来!
李航已经将李书砚扶起,单手便将人托住,晃都不曾晃一下,只是在听到刘嘉宁的话时,有片刻的停顿。
他的确自幼习武,可除了父亲,再无第三人知道。
看来这么些年,是他小瞧了这丫头啊。
她的笑容让李航觉得刺目,垂眸时,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三年并不短。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