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吟时的脸色极其难看,她气得胸膛上下起伏着,你了半天后直接摔门离开。
林照秋心累的揉了揉眉心。
“温温,你知道她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脾气不好,我先过去看看,劝劝她……”
温听澜也没阻拦她:“去吧。”
等人走后,包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了沈识檐和温听澜。
少女神色自然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气质优雅清冷,她没去看沈识檐,也不主动说话,猎人从来都不会主动出击。
现在的沈识檐再能耐、心思再深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
温听澜一点也不畏惧。
她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眼睑微垂,良久,耳边传来沈识檐的声音,他说:“你为什么不生气?”
温听澜抬眼反问:“为什么要生气?”
沈识檐沉默了几秒,眸色幽黑:“她是你的朋友,因为我你们吵架了。”
在对待赵吟时这个态度上,沈识檐就是故意的,但是很显然,温听澜的反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按照江穗预料的走向,应该是温听澜站在朋友那边对他展开训斥,之后江穗就有理由在外宣扬温听澜对待继母带过来的孩子态度恶劣。
甚至还可以添油加醋的说成是虐待。
温听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所以呢?我不觉得你有错,她轻浮的语气对你是不尊重,朋友又如何?沈识檐,你别忘记了,现在你是我弟弟。”
少女的目光带着坚定与温柔,沈识檐怔愣的看向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
自上次带着沈识檐出门后,温听澜和他一连半个月都没有过交流。
对此,江穗也不着急,她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体贴的为丈夫系好领带,女人踮起脚尖在男人侧脸轻轻一吻。
眼中是妩媚娇羞的笑意:“老公,路上小心。”
温圳嗯了一声,而后问了女人最近温听澜和沈识檐相处的问题。
他既然娶了江穗,那么她的儿子理应也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关心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你就放心好了,檐檐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和温温相处很融洽,而且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
江穗一番话直说到了温圳的心坎。
温圳柔和了脸色,说:“等我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江穗压制住心底的喜色,面上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没关系的,结婚证只是一张废纸,你爱我就胜之一切了。”
一直望着温圳离开家门上了车女人才收回了目光。
身后有佣人恭敬的向她汇报:“夫人,少爷今天不舒服还没起床。”
闻言,江穗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她冷哼一声:“不舒服?我看是在装病吧!行了你去干你的事,我自己过去。”
女人扭着水蛇腰蹬蹬的上了楼,直奔沈识檐的房间。
她连门都没敲,直接拧开门把进去,气势汹汹的,看着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团,更是直接伸手掀开了被子,声音嘲讽恶意十足。
“沈识檐,你赶紧给我起来!在我面前装病?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