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吟时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温听澜继续等着,终于在第二个二十几分钟后见到了沈识檐的身影。
少年身形单薄修长,穿着一点也不合时宜,长袖长裤看着都热,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反应,似乎刚刚合适。
想到对方身子骨弱温听澜就释怀了。
沈识檐走到温听澜面前,他盯着少女精致的脸看,似乎想要从里面找出生气的痕迹。
只是很可惜。
没有。
少女眼尾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不是责备而是关怀:“沈识檐,你的病还没好,像江阿姨这种无理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拒绝。”
沈识檐表现得就像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弱者。
但是熟知全部剧情走向的温听澜知道他在暗自蓄力,为的就是在羽翼丰满的时候给伤害过他的人致命一击。
温听澜对这种方式并不是很赞同。
先忍受委屈再报复,那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对象若是换成沈识檐她就能够理解了,自小生活在母亲的暴力打压下,性子早已经扭曲不堪,甚至可以说是敏感脆弱。
他没有后盾。
江穗可以说也是沈识檐一生的梦魇,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开始惧怕这个女人,试问一个在你记事起就开始对你打骂的女人,你能不怕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没有一定把握之前,沈识檐不会轻易的动手。
要做就必定斩草除根。
可是现在还不行。
原著中,沈识檐首先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江穗,温听澜对那个画面的记忆十分深刻。
——
那是一个深夜,郊外的房子孤零零的屹立在光秃秃的土地上,四周荒无人烟,一盏昏暗的灯算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房子里破旧不堪,斑驳的墙皮显得有几分诡谲之色。
再往里走,一个女人的四肢都被绳子固定在木桌子上,她衣裙带血,原本漂亮的脸蛋已经被恐惧变得十分扭曲,她不停的挣扎着,瞳孔骤然紧缩。
“沈、沈识檐,我、我警告你!你快点把、把我放了!不、不然……”
“不然怎样?”
女人因为害怕的缘故说的话也是结结巴巴。
青年冷漠的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清隽俊美的五官透着病态的白,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遮掩住那双幽黑深邃的瞳仁,修长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在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此刻的青年像极了从地狱走出来索命的恶鬼。
江穗怕到了极致。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处处听从她话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识檐想杀了她。
女人全身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冰冷的手术刀划过她的皮肤,冷得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沈、沈识檐……”
手术刀停在了江穗的嘴唇上。
“你难道不觉得你很聒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