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昊学识相地没吭声。因为他很清楚,这种双向的奔赴可能是他这辈子都遇不到的爱情。
这路果然坑坑洼洼,几乎走几步就要一趔趄,好在铲车颠簸得不是很厉害,而简单不到两分钟就找到了行车轨迹,几乎能够完美避开百分之七八十的大坑。
余昊学暗暗叫绝,忍不住取经,“简医生,你是有透视眼吗?怎么看清积水下的坑的?”
“这不是我厉害,是货车司机厉害。”简单很谦虚,“他们经常走这条路,肯定有一条折衷的路线,不然轮胎怎么受得了。”
好在这条路不长,只是过渡的辅路,半小时后他们就到了另一条主干道,继续往东。路况虽然很好,但地势越来越低,积水越来越深,即使开着矿灯,也很难分辨清五十米外的情形。
而且,渐渐地,他们在路边看到了搁浅的车子,余昊学一一下去查看,好在都没有人。
“但愿他们都找到了避雨取暖的地方。”余昊学心情沉重起来。
简单不语,只是又将车子开快了一些。
约莫还有十多里地,整个路都成了水塘一样,两边又没有树木做标识,压根看不清哪里是路基,简单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车速也不得不放慢很多。
余昊学将眼睛睁大再睁大,仔细分辨着两旁所能看到的一切,嘴里念叨着,“简医生,可千万要稳住啊,这两边都是示范性农田,老水田全是淤泥的那种,掉里面车可就上不来了,咱俩得爬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