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吴县长大人的安排,天朗与赵一彪二人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县衙,申领到了由县长亲笔签发的释放令。出来大门后,正好,婧兰乘马车赶到。几人上了车,便赶往城外的牢营,去接许父去了。
几人来到牢营大门,出示了县长的手令,便在门口静候放人出来。
不一会儿,一狱卒急冲冲奔来相告:“不好了,许老汉不知何故,已在牢房中晕死过去,不省人世。你等速去查看。”
众人闻言大惊,急忙随狱卒直奔牢房中来。一进入昏暗的牢房之中,天朗看到父亲躺在草席上,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席枕旁还有一摊呕吐之物,显然是食物中毒的症状。
天朗上前以手探得父亲尚有一丝气息,急忙伸手在父亲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控制住毒气攻心后,他起身问那狱卒道:“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那狱卒说:“没有什么啊,就是平日的劳饭,跟大家的都一样啊。”想了一下,他又说:“对了,昨日晚间,有个小厮送来几样饭菜,是给许老汉的。”
赵一彪大怒,上前提了狱卒的衣领,厉声喝问道:“谁?!是谁送来的食物?”
“那厮说是楚家小姐着人送来的啊,前几日也有楚家的人送来食物啊,上面打了招呼,我们也就没有多问,都通通放行啊。”那狱卒慌忙辩解道。
“胡说,昨日我并未派人来送吃食。”婧兰大怒道。
“前些天是让人送些吃食过来,但想今日就将出营了,昨天就未有再送,是谁人竟敢假冒我楚家之名,施害我许伯?”
这时,许父睁开了眼,又翻身起来作呕吐状,天朗急忙扶住,一只手在父亲背上轻拍着。
许父并未吐出任何东西,将头无力的枕在天朗手臂上,双唇蠕动动,似乎有话想说。
天朗忙把头贴上去,只听许父用十分微弱的声音说道:“请让他们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天朗用目光示意众人退下后,对父亲说:“爹,您想要说什么?”
“娃,爹很高兴,你为爹爹洗清了罪名,爹可以清清白白地走了,去见你娘,告诉她,狼仔如今已长大成人了,让她放心。”
天朗闻言,顿时泪如雨下,更是泣不成声。
“娃,莫哭,爹已是花甲之人,死而无憾了。爹苦撑到现在,就是等你回来,告诉你一件大事。”
天朗强忍悲痛,屏气凝神,细听他爹说来。
“狼仔,你并非我与你娘亲生。你是我当年从山林中捡回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