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遗憾呢……那么,这位郑爷,再见了。”
当啷。
一枚黑铁令从郑天工手中掉落,宁言松开五指,捡起地上的令牌:“这就是阵令?”
“咳、咳咳,呕……没错。”郑天工干咳了几声,捂住自己的喉咙艰难地说道。
这次……差点就死了!
郑天工很清楚,别看这青年现在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真要下狠手的时候,对方绝不会手软。
他不怕死,但方才闪回的过往经历激发了他的求生欲,他还有大仇未保,绝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还有,把形神化元阵的阵图画下来。”宁言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先前设计秋水时剩下的纸张:“不要耍花样哦,你骗不了我的。”
先前系统给出的提示让他分外心动,形神化元阵可是连那不着调的狗东西都会高看一眼的阵法,错过就可惜了。
当然,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对开银趴没有半点兴趣,纯粹是为了研究筑基!
郑天工接过纸张,愣愣道:“没有笔啊。”
….“笨,写血书会么?你可是个武者,气血肯定够用的。”
“你!”
郑天工气得发抖,可形势比人强,只能愤愤地咬破手指,将愤满都发泄在纸张上。
趁着郑天工这头忙活的时候,宁言拍了拍衣摆,独自走到宝树之下。刚才两人打得天昏地暗,这株宝树却毫发无损,就连枝叶都没掉下来一片,浑然不受影响。
真要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是乱用血服术差点嗝屁,第二次则是使用三世愿力时的惊鸿一瞥,第三次就是现在,化身灵体后莫名其妙便被带到此处。
巧合的是,每次恰恰都是在他即将陷入险境的时候。
这株宝树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宁言没有从系统那边得到答桉,他也习惯了系统的谜语人特性,自顾自轻抚着树干喃喃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好了,你呢。”
宁言正沉浸在和宝树的灵魂共鸣中,郑天工冷不丁的一嗓子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氛围都被他喊没了!
宁言撇撇嘴,走到他身边拿过图纸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又询问起控制阵法的要诀。
郑天工连阵图都交出去了,索性破罐破摔倾囊相授,只是他还有一事困惑不已,憋了半天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演化阵宫的?”
“演化阵宫?”宁言为之一怔。
郑天工能看出来对方眼神中的迷惑不似作伪,况且这般大神通也不可能出自一个八品武者之手。
难道说……
“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了。”宁言被吓一跳:“还有你别一惊一乍的可以么!”
“慕容复一定就在飞舟上,他连二十八宿和瑞王都敢算计,怎会是鲁莽之辈,是了!他就藏在幕后看着我们狗咬狗,这阵宫就是他的手笔,他猜不透我们的底牌,所以索性找个人冒充他来挡枪!”郑天工越盘越顺,望向宁言的眼中透露出些许怜悯:“而你,也只是被他推到前台的一颗棋子罢了,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宁言被他一通分析都整无语了:“随你怎么想。”
有郑天工的指点,再加上阵令在手,他很快便掌握了离开的方法,“准备走了,出去之后记得好好做人。”
郑天工沉默地点点头,步伐一转向树下李孚佑走去。
他对李孚佑谈不上有何交情,利用起来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是丧尽天良没心没肺。现在李孚佑人死灯灭,好歹相识一场,郑天工便思忖着起码把他尸身带出去葬了,让他不至于做个孤魂野鬼。
就在他手碰到李孚佑尸身的那刻,宁言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脱口而出道:“等等,先别碰他!”
然而为时已晚!
郑天工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样不住地痉挛,下腹处气海陡然亮了起来,全身血管根根暴起。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炸开!
“我、我不能死在这里……”
“救我!”
我怎么救你!
宁言正要先熘为敬,余光却扫到地上那颗被他咬了一半的异果,忽然呆在原地。
搞不好还真有办法……
看在他那么配合的份上,便试上一试!
宁言屈指一弹将黑铁令打进李孚佑体内,他则游走全场,将散落的异果一一捡起,擦都来不及擦就囫囵吞入腹中。
谁知这一番狼吞虎咽,他的气海竟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的旁白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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