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傅七出现在大家眼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长桌前,大约有二十来位黑衣人,有的手里拿着碗筷,有的躺坐在地面上休息,还有一些人,靠在墙边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那些人的正中央前,一处平坦的地面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身着白衣,面前摆放着茶桌,正在惬意的饮茶。
他一眼便认出了篱银,但至于身旁的那名陌生男子,却看起来跟她关系很好。
这个画风很奇怪,甚至对他来说是怪异的,当所有人的目光传来时,空气中,突然弥漫着各种交杂起伏的情绪。
方才,来得路上很安静,他还在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原来,全都在聚集在了一起。
只是一个转身,他便闯入了这些人的视野,没有任何躲避的机会。
这里很宽敞明亮,与方才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谁也想不到,一个黑暗夹角的转身,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那些黑衣人仅在一瞬间聚精会神,但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敢出手。
连原本坐着的篱银也瞬间惊讶的站了起来。
一侧稳坐着的白蔽之见到了篱银的慌张,这才不急不缓的搁下了手里的茶杯。
他有些生气,这个秋傅七的闯入,让他很是受到了打扰。
阿旭向来都是懂得白蔽之的心意,马上上前一步,看着那个站在洞口边的秋傅七,这才冷笑着开口:“那这样看来,籁烛肯定是被你给杀了,你不错啊”。
他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自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是要面对的。
“那位兄弟受不了诱惑,小命自然就没了。”他说得很是轻松,肩膀微微耸起,目光转向了篱银,倒是不急不缓的提高了音调:“诶,我看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
“哦,是啊。”她马上也回应了对方,见那阿旭冷脸侧了过来,自是马上向着秋傅七开口:“我们大家玩得可高兴了,但是已经不缺人了”。
她刚上前一步,就见春和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没办法再上前一步,眉心自是突然一紧。
阿旭的目光挪到了秋傅七的身上,马上冷冷道:“候爷,你可别在我面前耍花样,这里的人,可不是籁烛,你的小篱银可在我们的手里,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他没有马上说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四处看看,坐到了一处的相对来说平坦的石头上,马上看着那阿旭,一脸笑意的开口:“我看我家夫人在你们这里过得还算不错,诶,不如,我们两夫妻都留在这里好了,反正你也不想杀我们,你这么喜欢玩,不如我们一起玩啊”。
“你赶紧想办法走啊,继续胡扯干嘛呢。”篱银在心底着急了起来,自是突然将脑袋探去,笑着向远处的秋傅七开口:“夫君,妻子我呢,再玩一会儿,倒是夫君,正事儿一大把,你还是赶紧回去忙吧”。
“这个银儿,我是在救你啊,难不成你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么。”秋傅七在心底无语了起来。
“玩,好啊,我最喜欢玩了,哼哈哈哈······”阿旭莫名的兴奋起来,冷静下来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秋傅七,马上开口:“这样吧,我们这里的人一人划你一刀,要是你还没死,我就把你的小篱银还给你,怎么样?”。
篱银一惊,便是马上向着秋傅七脱口:“夫君莫要贪玩,妻子呢可以有很多个,不是非要篱银不可的,再说了,篱银现在有这么多的人陪着呢,并不孤单,所以呢,夫君,你还是快回去吧”。
“我只要你一个!”秋傅七马上站起,坚定的开口。
春见篱银想要跑去,便瞬间用手将她给挡住,见一侧的白蔽之沉默不语,但也没有开口阻止,便是继续将目光望向了不远处。
“有骨气,我喜欢。”阿旭满意道,右手一下子取出对方怀里的匕首,打量一下之后,便将冰冷的刀背贴在了他右脸颊上,瞬间脸颊,刀背游走向下,滑倒他的胳膊时,便瞬间狠狠的划了一刀。
他只是眉心一紧,并未说什么话,只是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从胳膊上流出。
阿旭将匕首拿在空中,冷冷的说了一句:“换人”。
“等等。”篱银马上脱口,见要上前的人未曾拿过那匕首,马上发狠道:“阿旭,我们可是要帮你医治的呢,你要再敢动他,你们永远都别想好”。
这句话倒是让阿旭在心底冷笑了起来,侧过头去的时候,马上向着那篱银开口:“小篱银,只是个游戏而已,他赢了,我们就放你走了,不需要你医治了,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们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好,病而已嘛,无所谓”。
她惊讶了,看着其他人一个一个接过匕首,在他的胳膊上胸膛上还有腿上,都狠狠的划了一刀,她想要冲上前去,身前的春一直阻挡着,令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