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生气,只是低头垂目,微微嘟嘴,抬起头来的时候,马上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守妇道之人?”。
“夫人严重了。”他冷漠侧过去了脸。
“其实呢,我是不愿意嫁给秋傅七的,我们呢也只是有名无实罢了,你知道么,我来寸城,都是为了你,其实,上一次的见面,我就应该要告诉你的,奈何天意弄人,不过,现在说也一样,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的所有事情,我统统都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自是立马又道:“我喜欢你,我仰慕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见她又要靠近自己,马上转身向前跑了几步。
“夫人,你就站在原地说好么?”他有些头疼,自是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
“哦,那也行。”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继续向他道:“我很能干的,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这么远来找你,你可以看出我的诚意了吧,我实在是怕你回去了,你会娶妻,所以,所以,我才这么着急的,要不然,我就等你回邓定城了”。
听得这些话,他的头更疼了。
“夫人,战某实在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况且,你是侯爷的夫人,再怎么样,战某也不会有这个心思的,还请夫人三思。”他马上解释着,一脸严肃。
她见他严肃,便冲他一笑,解释道:“我三思了,我已经三思很久了,就差你答应我了,不过,我觉得你好像是被我给吓到了,我会你时间缓缓的”。
“夫人,我觉得不妥,我还是叫人将夫人送回去。”他虽是向着他说话,但眼睛却并未看像她,转而向着帐外走去。
她一声任性冷哼,马上开口:“你出去啊,你出去了,我就叫人了,你说不清楚的”。
战砚这才马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的时候,冷若冰霜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无奈。
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见他没动静了,自是高兴了起来,很是自然的大步向前走着,掀开那纱帐,走到了他的床榻边上。
他一惊,马上跟着走了进去,见她坐在床边,又不敢靠近,只是马上侧过脸去,请求的开口:“夫人,这是我的私榻,还请夫人出去”。
她没有回答,倒是四处探探,发现了床榻一侧的木架上,摆放着他的银色军装,很威严,很帅气,而另一侧,则是搁置着水盆,水盆之后的木架上,搁置着用于擦脸的白巾。
“夫人。”他见她没有动静,又继续强调:“还请夫人出去!”。
“我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人家就是想要跟你待一会儿嘛,你就这么着急赶人家走,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呢。”她微微嘟嘴,见他突然脸颊微红,马上无声的露出了笑容来,她知道他害羞了,便是笑着开口:“原来,你害羞是这个样子啊,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呢,你再害羞一次给我看看”。
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她见他没有回应,自是又道:“我想要跟你聊天,战砚,真的,其实,我也挺孤独的,我自小没了父母,是爷爷把我带大的,因为我跟人家不一样,我从小就被人给嘲笑,你从小就很优秀,你知道么,小的时候,大家都会说你的事情,特别是女孩子,提到你的时候,眼睛里都会泛光呢”。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只是匆忙看了她一眼。
“我遇上了一个孩子,我挺喜欢他的,可是,他死了,虽然,蔽之和秋傅七都知道,可我就是觉得无处可说,无人可诉。”她变得落寞了起来,马上眼睛泛着光,看着他,又继续开口:“可我就是想跟你说说”。
“夫人,我······”
“你别叫我夫人行么,我不喜欢人家这么叫我,特别是你,你,你就叫我银儿吧。”她盯着他,请求了起来。
“这不和规矩。”他清楚明白自己在干什么,马上又重复了一遍:“夫人,还请出去”。
她觉得他也太不解风情了,马上瘪嘴,双手抓着床柱子,强硬道:“我不,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她是侯爷的夫人,他还真不能用剑指着她,更不能让她少一根头发,正因为这尴尬的身份,让他不知所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鹞樱,鹞樱······”他很是气愤,向着帐外大声叫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