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站在战砚身侧的鹞樱,这才走上前,用手探了探紫玉的鼻息,面向紫玉的时候,简短叹气道:“她已经死了!”。
“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辕英一时无法接受,抬头瞪着那站着的篱银。
“不得无礼。”鹞樱见辕英状态不对劲,马上厉斥。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不是她杀的,难道还有假。”倒是那辕英也顾不得许多了,马上反驳着鹞樱,又立即冲着那篱银开口:“你为何要杀我表妹,我要杀了你!”。
鹞樱见他冲动站起,还没有等他拔剑,便抢先一步,手里的剑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冷静点,这事儿或许没这么简单。”鹞樱见对方没敢上前,马上劝解道。
“鹞樱,再怎么样,她是你的妻子,她有身孕了,如今她就这样一尸两命了,你不为她讨一个公道也就罢了,你难道一点儿都不伤心的么?”辕英突然冷冷的质问起鹞樱,见对方没有说话,马上又道:“真的一点儿也没有么?”。
“今日,我就索性向大家说清楚。”一侧站着的秋傅七突然一脸严肃的开口,见所有人的目光传来,便再度厉声宣布:“你们都听清楚了,只要有我在的一日,谁敢动篱银,我必定让他全族都不得解脱!”。
这让所有的人一惊!
这往日里随和公正的秋傅七,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包庇一个人。
让白蔽之更为惊讶的,就在不久前,秋傅七曾说过,要让她吃点苦头,可转眼间,她一旦出事,秋傅七就这般护着她。
看来,还是舍不得~~
“将军,在栅栏外发现一具男尸!”此时,一名手下前来禀报。
战砚的目光移去,马上脱口询问:“怎么死的?”。
“一刀毙命!”那手下马上回答,又补充了起来:“不过,那人的身上有金盏银台”。
“将军,是寸城的人!”战砚右侧的手下,马上用着凛利的目光,刚一说完,便引得鹞樱和辕英的目光纷纷转去。
鹞樱马上将剑收回了剑鞘,半蹲下,在紫玉的身上四处搜索着。
辕英知道此事已经不简单了,并未出手阻止,心也立即冷静了下来。
“别搜了,你搜不到什么的。”篱银看向了那鹞樱,非常肯定的脱口,见对方停下手站起,马上解释了道:“不过,她确实是寸城的人,栅栏外的那名男子,也是我杀的,因为我发现他们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为了怕有重要消息流出,我不得不这么做”。
随即,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辕英,自是又解释了道:“辕英,我本来没有想要杀紫玉的,这件事,我也是想要交给将军解决,不过,她想要杀我,迫于无奈,我这才失手杀了她,这一点,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鹞樱”。
“她是我表妹,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一起生活,她怎么可能是奸细。”辕英不敢相信,发出了疑惑。
“那她可是你的亲表妹?”篱银不慌不忙,紧接着询问。
这倒是让辕英没有马上回嘴,只道:“那又如何,玉儿她非亲非故的,从小就跟我一起,我了解她”。
“好,撇去这点不说,紫玉死前告诉我外面死的那个男人是她弟弟的朋友,她说她有一个弟弟,就在寸城,这一点你知道么?”篱银询问了起来。
辕英眉心一蹙,马上摇头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有弟弟的,她爹娘临终前说过,他们就这么一个孩子,而且,她就是邓定城的人,也是在邓定城出生的,绝非什么寸城之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弟弟呢”。
“那就说得通了。”篱银平静道,解释了起来:“这就说明,其实这些年来,她早就跟寸城的人有勾结了,弟弟那事是她怕我告密,所以说谎骗我的,还有,我记得紫玉曾经说过,她用了很多种方法才让鹞樱娶她,我想这其中也不缺少寸城的人帮忙,否则,她怎么会跟寸城的人扯上关系呢”。
“没错,我记得有一次,在辕英家的时候,突然就多了几个陌生人的面孔,当时紫玉随口说了一句,都是些新来的下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也没见到过那些人了。”鹞樱这才回忆了起来,马上补充道:“现在想来,确实是不对劲”。
“那这就对了。”篱银点了点头,肩膀上的伤口疼痛马上又加重了些。
“走,我回去给你包扎一下。”秋傅七见她看着肩膀上的伤,马上扶着她的手,关切道。
“嗯。”她只是平静的冲着他点头,有他在身旁,自是感到安心了许多,见他扶着自己向前走,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反而是跟着他离开了人群当中。
白蔽之侧过了脸去,看着他们渐远渐行的背影,突然发觉,这好像是篱银第一次,这般安心的跟着一个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