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着霓萱,简短的叹了一口气。
“霓大人,不管你是想要知道什么,我也不管你对我的为人有什么误解,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句,不是所有的人做事都会有所图的。”她停顿一下,又道:“霓大人有朋友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对方没有想到会被反问。
“我只是想要问问,霓大人有没有交心的朋友,或者,可以一起经历生死的朋友?”她开口。
被这样一问,霓萱瞬间呆住了。
这些年来,她管理这里,对于朋友二字,还真是没有好好研究过,没错,她的手下是很多,也都很听话,可就是独独没有一个人交心,就连一直认识的侯爷,也只是了解他的脾性喜好,尽管有无数个彻夜长谈,但大多都是些公事。
他始终都是高高在上的侯爷,比起了解,她甚至都不如眼前这个叫做篱银的女子。
她简单的苦笑了起来,开口回答篱银:“篱姑娘,你赢了”。
这话说得,什么跟什么,明明就是说朋友的事儿,怎么就跟输赢扯上关系了?
牢内的白蔽之无声苦笑了起来,大致也是明白霓萱心境了。
“在你没来之前,侯爷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侯爷,他所说的话做的事情,我全部都会照做,甚至,我还怕他失望,以前,我甚至一度有过幻觉,我觉得终有一天,侯爷会要了我的,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在江海城听到了侯爷成亲的消息,我这才明白,原来,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霓萱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一度伤心难过,直到你来了这江海城,我心里有气,可能当时蝶姗也是因为这样,才对你说了那些话,不过,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她开口,心中自然是有些惊讶的。
原来,她真的喜欢秋傅七!
“明白了篱姑娘并不稀罕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你受伤的时候,知道侯爷是用自己的喂的你,你不肯接受,甚至让他休了你,凭这一点,我就真的做不到。”霓萱眼里有敬佩,继续开口:“你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难怪侯爷他这么喜欢你”。
这话说得,她还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小意思,小意思。”她向着对方笑着,有些尴尬,只好将视线转向了牢内的白蔽之,马上开口:“蔽之,你要是饿了你就跟我说,我给你弄好吃的”。
“好。”白蔽之冲她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就先出去了。”她又向着牢内的人开口。
“你注意身体。”白蔽之提醒着她。
“我知道。”她冲他笑了笑,脸转向了身侧的霓萱,这才开口:“我走了,霓大人你走不走?”。
“走。”霓萱点头,直接向前走去。
跟在霓萱身后的篱银,一想起她方才的话,就感觉有些浑身不在。
她可是真的喜欢秋傅七,现在秋傅七已经把自己给休了,她不会这个时候还要跟自己抢吧?
一路浑身不自在的篱银,刚一走出牢房大门,就瞧见了门口站着的战砚。
“将军。”霓萱只是拱手行礼。
他点点头,目光挪向了篱银,只是向着霓萱开口:“好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是!”霓萱听着吩咐,侧过身去,直接离开这里。
“将军,你方才怎么没跟霓大人一起下去呢?”她马上靠近,问起了战砚。
“问不出什么的,我大致也知道,蔽之没有出海役。”他已经预见了结果,又向着篱银开口:“不过,篱姑娘,我见你方才看着霓大人的眼神怪怪的,怎么,是在牢内发生什么了么?”。
这要怎么说,难道是告诉他,这个霓大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情敌么。
“也没什么,没什么。”她匆匆带过,转移话题:“我听霓大人说,尸体在你这里,怎么,有什么发现么?”。
“仵作已经细细检查了,他是被人一刀插进胸口致死的,然后,再被人抽干了身体的血。”战砚坦言,又道:“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人要嫁祸给蔽之,按理来说,嫁祸给我们当中的任何人我都能够想通,可是嫁祸给白蔽之,除了奇怪二字,我真的是已经找不到任何结果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研究出了解药,所以,有人要害他?”篱银猜测了起来。
“也许吧。”他勉强回应,继续开口:“其实,把他关起来也是有好处的,万一又发生命案,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对了,我在牢内看见羌无了。”她想起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