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李玉婷对乔蕊很好，甚至比亲生的还要好。到现在才看清那女人的真面目，那她这些年来暗里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自然也不可能是真心。

乔蕊抹了一把眼泪，带泪笑着说道：“爸，您没让我受苦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养尊外优，过的是千金小姐的生活，比很多人都幸运多了。”

乔怀瑾听了心里更难受：“蕊蕊，你去找你妈和你姐姐吧！”

乔蕊愕然了好一会儿。这些年来，爸爸一次都没有向她提起过妈妈和姐姐。想到姐姐，乔蕊欲言又止。爸爸已经见过姐姐了，只是，爸爸没有认出姐姐。

乔怀瑾老泪纵横，第一次说出了后悔的话：“蕊蕊，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和你姐姐。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你妈妈她知书达礼，大智大慧，我却不知道珍惜。所以，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吧，我该死！”

乔蕊再次感觉错愕，她没想到，妈妈在爸爸的眼里是这样的，她这是第一次听爸爸主动地提起妈妈：“爸，你既然觉得妈妈好，为何当初还要和妈妈离婚，和李玉婷在一起？”

乔怀瑾死灰泪丧的眼睛突然燃起一抹朦胧的温软，似在回忆着什么：“你妈妈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她自己也很完美，集美丽和智慧于一身，是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我当时做错了事，和李玉婷鬼混在一起。被她发现，她怎么可能会原谅我。”

“那，如果妈妈当时原谅了你呢？你会和李玉婷斩断关系吗？还是会藕断丝连？”乔蕊一直很想妈妈，见爸愿意提起妈妈，她自然不会放过说起妈妈。

乔怀瑾眸色十分复杂，还夹杂着无限的悔意：“我现在才明白。李玉婷跟爸在一起，那是蓄意而为之。就算我当年想斩断关系，她也不会让我断的。”

乔蕊知道爸爸现在很后悔，但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爸爸，只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帮爸还债了：“爸，您放心！我不会离开您的。我知道爸欠了很多债务，我会帮爸还清债务的。”

就在乔怀瑾想说什么时，门被推开，一个气质矜贵，穿着一身名牌的美妇步履优雅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女秘书之类的女子和一个男保镖一样的青年。

乔怀瑾抬眸，眸底有些错愕，然后很快坐了起来，有礼貌地开口说道：“肖夫人？您怎么会到这里来？请坐！”

来人正是肖戈的母亲肖芙。她扫了乔怀瑾一眼，又看了看乔蕊。

乔蕊早就站了起来，向肖芙鞠了一躬，说道：“肖夫人好！”

肖芙抬了抬脸，一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很好！乔总，乔小姐，我来这里是有些冒昧了！但是，刚刚，我儿子肖戈是从这里离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儿应该是想和令媛交往吧？”

乔怀瑾并不知道乔蕊和肖戈交往的事，所以十分惊讶地看向乔蕊问道：“蕊蕊，你和肖公子交往？”

乔蕊一看肖芙的脸色和她来势汹汹，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有了几分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了。就算她再单纯，电视也看得多了。更何况，她原本就算是出身名门的千金，虽然现在落泊了，但豪门的规则，她还是比一般的普通人懂得多。

所以，她想了想，才十分谨慎地说道：“没有，我和肖公子没有交往。就是，原先因为我在盛世公司上班的原因，我和肖公子曾经有过同事之间的联络互动，仅止而已。”新笔趣阁

事实上，细细想来，她是真的不算和肖公子交往过。肖戈的表白，姐姐宁馨替她拒绝了。要说有交往的话，就是最后一次，她心脏病好的那次，姐姐替她约的，和肖戈游湖算是吧？但那也可以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