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除了夫人和白妈妈,还有陆令徽和她的贴身丫鬟柔则,加上夏安安,一共五个人。
夏安安有些不自在,跟白妈妈挨着,挤在最外面的角落里。
夫人一路都在教女儿,跟她说,等会不要淘气,要守规矩,但又不能显得小家子气,多跟几个姐姐学之类的。
陆令徽老不耐烦,说:“娘,您这是过度紧张!我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位郡主吧?您就这么怕她?”
夫人又无奈又着急地凶她:“你既然知道她总爱跟我们过不去,你还不注意?她们看不上我的出身,我就只有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们!我也不求你跟你哥哥一样给我争气,好歹不要送把柄给人家!”
陆令徽一脸冤屈,声音也大起来:“我哪里送把柄给人家了?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
夫人顿时又愧疚了,语气软了下来:“娘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令徽很好,我就是担心——”???.biQuPai.coM
“担心什么啊担心?有什么好怕的!”陆令徽冷哼一声,“她是郡主又怎样?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了,最重要的就是比儿女!
你瞧瞧她养那儿子方华堂,京城里头出了名的纨绔,不学无术,打架斗殴,花街柳巷的常客!狗看了狗都嫌!能比得上我哥一脚指甲盖儿吗?
你在她面前,完全可以挺起腰杆来!干什么每次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样子!”
夫人被数落得哭笑不得,一指头点在她额上,说:“我说你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
陆令徽嘟嘟嘴,因为晕车,一阵眩晕袭来,靠在夫人肩上,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地看向夏安安,说:“安安姐姐,今儿那位郡主要是找我娘的茬,你就跟上次一样,狠狠回敬回去……”
夏安安笑了笑,伸手做个“嘘”的手势。
陆令徽也笑了笑,闭上眼睛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