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徽大怒:“方金娇!你说什么呢!”
“令徽,你别恼,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嘛!”方金娇却笑吟吟地说,“不要以为只有读书人家的女儿才会读书写字!那些青楼妓馆里,专挑长得漂亮的女子,从小培养音律诗词,舞蹈才艺,作为最赚钱的头牌!
你们听她的口音,分明就是本地人氏!你们说,咱们京都,谁家丢了女儿不报官呢?除非是那种脏地方,女孩子大多是拐来偷来的,人丢了才不敢报官!所以你们才找不到她的出处!”
这话竟是编排得合情合理。
女孩子们看夏安安的眼神顿时变了,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陆令徽气得要死,说:“方金娇,你怎么对青楼妓院这么了解啊?是不是你哥哥回家,天天跟你说呢?”
方金娇脸色一变:“陆令徽!我是好心提醒你!别被这个女人骗了!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其他人也劝陆令徽,让她小心些。
“若是哪家青楼妓馆丢了像安安姐姐一样漂亮的姑娘,华堂哥哥一定知道!”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他跟灼哥哥不对付,若被他抓到这个把柄,他早就敲锣打鼓让全京城的人都来笑话灼哥哥了!可是他却全无动静,可见安安姐姐并不是。”
说话的,是跟陆令徽一起那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说的话,却让众人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
她所说的“华堂哥哥”,正是常安郡主的独生子、方金娇的亲哥哥。
陆灼揍过方华堂不下三回,每回都弄得全京城沸沸扬扬的。
最近的一次就在年前,还惊动了皇上,据说皇上把常安郡主和黔国公都叫去训了一通。
夏安安再次对那瘦小女孩刮目相看,趁机说:“我虽然失忆,但并非完全失忆,还是能想起来很多的,包括父母双亲,我只是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了,也记不得家住何方。方姑娘说的那种地方,应该不可能有父母在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