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跟她说,赵含章是这家老夫人的姐姐的外孙女。
其父一直在陕西府那边任职,其母于三年前过世,遂将她送回京里跟着祖母教养。
奈何她祖母前些日子也没了,赵含章的父亲请旨回乡,卸职丁忧,皇上准了。
两个月前,赵含章的父亲来信,说已经交接妥当,即将回京。
然而到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归来,也未见只言片语的音讯。
赵含章本就忐忑,今日被那常安郡主一说,当即心态崩了。
夏安安皱眉,那常安郡主当真不是个良善之辈,即便那个消息是真实的,她也不能当众说给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听吧?
正愤愤然,来了个穿着体面的丫鬟,客客气气地跟白妈妈说,她家姑娘请陆令徽过去说话。
白妈妈跟她说,这会六姑娘正安慰含章,让那丫鬟先回去,等会就过去。
等陆令徽出来,白妈妈跟她说了,陆令徽就带着白妈妈、柔则、夏安安三人一起过去。
夏安安不知道是哪位姑娘请陆令徽过去,她作为一个下人,也不好总打听,只跟着走就是。
走着走着,她突然又是心神大震。
在被针灸唤醒的记忆里,不止有徐妈妈。
还有徐妈妈周围的景物。
她在一棵姿态颇为漂亮的银杏树下,张开手臂,亲切地叫:“安姐儿!过来!过来徐妈妈这里!”
那银杏树旁的绿茵地里,有假山石,颇有意境,像奔驰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