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想了想,说:“他的本来目的,是让祖母不再针对夏安安,只要祖母不再仇视她,应该也就可以了,不用非得搬回去住……”
陆琏:“不再仇视她?怎么可能?她说了,除非她死——”
陆琏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白蓁蓁也没追问,只一脸愁容:“这可怎么办呀……”
……
第二天早上,陆琏提着个食盒,再一次来到林老夫人这里。
林老夫人还没消气,陆琏道了歉,跟以往一样嘴很甜地说着贴心的话,哄着老夫人吃下了一盏燕窝。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下人来报,说林老夫人突发急症,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琏急忙跑过去,看到林老夫人脸色发黑,嘴里吐着白沫,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
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说:“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伺候林老夫人的下人说:“吃了早饭以后,她出去散了会儿步,然后说有些困就上床休息,不一会儿就成这样了!”
陆琏正要说话,林老夫人突然哆哆嗦嗦地叫:“琏儿!”
陆琏又后退了一步,然后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诧异,于是他大着胆子去了床边,叫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林老夫人说:“我这是中毒!有人要害我!一定是夏安安!你快找大夫来!快去报案!”
陆琏:“祖母,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是我府上,夏安安不在这儿,我要是去报案说您中毒了,那我岂不成了嫌疑人?”
林老夫人痛苦地嚎叫:“我中毒了!我中毒了!你快请大夫!”
陆琏:“您没事!先睡会觉吧,睡醒了就好了。”
林老夫人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你……你……”
陆琏回避着她的眼神。
“你!是……是……”林老夫人费力地举起手,指着陆琏。
突然,她手一垂,没了气息。
……
夏安安问陆灼:“你压根儿就没想现在治陆琏的罪吧?你还要留着他继续跟那位通信?”
陆灼瞧了她一眼:“夫人总是这么聪明,那你再猜猜,我是怎么知道陆琏跟朱晖通信的?”
夏安安:“派人盯他?”
陆灼摇头:“白蓁蓁跟我说的。她说不想被陆琏连累,落个抄家的下场。”
夏安安变了脸色:“呵!”
“又吃醋?”陆灼笑她,“都是孩子他娘了!还是动不动吃醋?你也不嫌酸得慌。”
夏安安:“谁吃醋了?臭美的你!诶,你说,你祖母会为了你二哥回来吗?”
陆灼说:“不知道。”
“她如果不肯回来,这事儿如何收场?”
陆灼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没说话。
……
令徽成了皇后,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她,以至于她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在十五岁那年怀了孕。
夏安安送了她一个礼物:陆暖暖。
这条狗很有灵性,陆灼还把它带去特别训练过,对于毒气之类的很有辨别力。
夏安安觉得令徽比她更需要这条狗,所以忍痛把暖暖送给了她。
没想到还真的救了她一命。
夏若璃作死,居然想给令徽下药,再栽赃在大将军之女——也就是贵妃身上。
幸亏陆暖暖及时发觉,夏若璃的药还没下呢,就被陆暖暖扑倒了。
夏若璃被皇帝赐死,夏辂受到牵连,被罢了官。
好在哥哥没有受到牵连,夏家也不算败落。
含章及笄以后,就嫁入了夏家。
大婚那天,因着夏府没有女主人,夏安安挺着第二胎孕肚过去操持。祖母好生心疼,让她回去休息,换夏辂的妾室来办。
夏安安说:“祖母,我身体底子好,没事的!哥哥的婚礼,我想亲自操办。”
祖母拍了拍她的手,不知为何有些伤感,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如今你们两个都成家了!你娘的在天之灵,应该会很欣慰。”
夏安安望着天空:“嗯。”
“天上有什么?看什么呢?”突然,陆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冬青,韩如萱,云笄和黄宝钏,还有沈宁和叶连营的夫人。
“咦?你们怎么来了?”夏安安惊喜问。
陆灼:“怕你累着,我给你找的帮手。”
夏安安哭笑不得:“我哪里就这般娇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