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才给林姥姥洗脸擦手，准备去倒水，就看到进来的方大队长。

“你一个人来的？”

“我一个人来的，来医院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病床上的林姥姥看到方队长这个女婿来了，是有一些心虚的。

儿子都不管她的生死，如今大闺女带她来医院，外孙女还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

大女婿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什么时候能出院？”

出院？

林小舅直接愣了，要出院？

他手里根本没有什么钱，支撑不了娘在医院住着。

方母也愣了一下，怎么自家老头子提及这事了。

“小弟，你先照顾娘，我和你大姐夫有事情说。”方母拉着方大队长出了病房门。

病房里的母子两个对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上了岁数，又病了，一般都是没有什么闲钱医治的，只能在家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你不打算医？”

方大队长可不是这个意思的。

“你之前不是要办暖房吗？你不回去，我们怎么办？”

方大队长又继续说，“我听悠悠说，娘这也是小病。”

营养跟不上。

方母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了。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暖房宴，还是要在年前办。”

方母想到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的确不能一直在医院待着。

“哪我们明天出院，你带着他们去买酒，还有糖和烟，还有粮食，回来的时候，我换了一些全国粮票。”

明天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