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患者这种情况的因素有很多,简单能归结为内分泌性心脏病。诱发的病因不排除患者有很严重的心理障碍,现在还只是初期,尽量让患者多保养,不要受刺激……”
医生的每一句话陈子昂都听得明白,但这些事跟李红旗挂钩,他脑袋空空的,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真实。
过去的那些年中她遭了不少罪,受过重伤,陈子昂清楚她身体有损,但李红旗怎么会有患心脏病的前兆?
明明,他们离婚时她还好好的……
砰——
刚刚迈进病房门,陈子昂当胸挨了一拳,他本就恍恍惚惚,整个人被这一拳打的趔趄着直到后背摔在走廊的墙壁上,才没至于摔倒。
盛怒的双眸在看到病房门前站着的李平时,陈子昂好似被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我们一大家子被你害的还不够?”
“红旗被你害的还不够?”
李平厉声叱问。
陈子昂站在那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腾的下被大步走来的李平攥住衣领,完全可以推开,但站着没动,陈子昂低声喊了声‘大哥’。
“我不是你大哥。”
攥着他衣领,李平带着血丝的眼睛凸着,声音不受控制的低吼:“红旗因为你亲手毁了她的心血。因为你,被逼的走投无路。她被关进去,我妈气的进医院,一而再的中风。著名的企业家一夜之间变成人人可怜的对象。你知道别人怎么说她吗?说她攀高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李平充血的双眼中几乎愤恨的落下泪来。
一路看着她走过来,她是一家人的骄傲,他们连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她掉,外人却给了她那么多伤害,屈辱,她已经跌倒尘埃里了。她失去很多,丢了半条命,可她还得继续朝前走。
蓦地松开陈子昂的衣领,李平背过身,“你已经看见啦,红旗经不起折腾了。你不想要她的命,就离她远点吧。”
……
……
单人病房的窗户外面,就是医院的小花园,花花草草抓着季节的尾巴长得活泼鲜亮。每天的清晨,李红旗还没睁开眼就能味到从窗外飘进来的花香。
推门走进来的李平,动静乒乒乓乓。
李红旗流连在窗外的视线看过去,“拿这么多东西干嘛?我想出院了。”
李安瞥了她一眼:“医生让你最少留院观察一周。你呢?你才住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