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没有后世借鉴的制度,董亮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地方督抚由仕途正常升迁担任,五年必换,与宰相任期错开,宰相决定中央各部院主官人选,为政务官,各院部次官则依旧由科举正途产生,负责具体庶务,为事务官。政务官由百姓推举,事物官按照科甲正途升迁,并且官吏一体。”
山东话口音的人越琢磨越觉得这制度完善,但还有一些方面比较欠缺,于是问道:“那事务官由谁管辖?若不限制,那各院部都会被次官把持。”
董亮答道:“国会。各行省按照人口选举朝议大夫,国法由国会制定,普通法投票过半数,则律法生效。”
······
董亮把后世的制度直接说与众人听,不由的让众人痴迷其中。
那山东口音思考良久,向董亮鞠躬道:“先生大才,让人醍醐灌顶!此乃万世之法,可保万世太平,只可惜于今日局势并不契合,制衡太多,反而不美。”
董亮说道:“这制度不是最好的,只是最不坏的。此法将掌权者的危害将到了最低,将天下还给了大众,若是教育跟不上,国家社会不能形成合力,迟早为外族所灭!”
董亮的话无疑由将他带入了另一个思路。
董亮接着又说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山东口音点头,董亮直接引他到了百工院比较僻静的地方。
二人落座,董亮说道:“我有一学说,请先生指教!”
山东口音点头:“先生请说。”
于是董亮将《利维坦》的学说,夹杂一些卢梭的观点放了出来,这种新颖的观点让这人大开眼界,此人在学问,逻辑上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有看见山河破碎,天下将忘,丝毫没有抱残守缺的观念,二人一番交流,让此人大呼过瘾。
“此学说一出,先生必为一代宗师,或可与孔圣争锋。”
董亮呵呵一笑:“可惜,这学说已然被满人盗去,欲用此法亡天下!”
那人先是震惊异常,然后又惊疑不定:“学说如何盗取?若是草包,一戳就破,如何能诓骗天下。”
董亮摇头:“盗我学说之人聪慧异常,已能融会贯通。在说我这学说也不是凭空而来,脉络在西方欧罗巴。”
那人还是不敢相信:“我未曾听闻满人出了什么大学者,先生怕是多虑了。”
“引而不发,却是有大动作。你最近可看报纸,那个赌注知道吗?”
那人点头:“当然有所耳闻。”
董亮问道:“那你觉得不同重量的物体是一同落地,还是不同时落地。”
“当然是不同时落地。”
董亮笑道:“此乃我学说之延伸,唤为逻辑学。先生你仔细想一想,若是重的比轻的先落地,那么请问,把重的与轻的绑在一块,降落速度是变快,还是变慢?”
那人一思考,便觉得里面有大问题。
假设不同质量,重的先落地。
那么轻的与重的绑在一块,由于二者的速度差不一样,轻的速度没有重的快,那么在降落的过程中,轻的必然会拉扯重的,产生阻力,其结果应该是速度较之前的变慢了。
但是按照重的先落地这一原则,两者相加,重量必然比之前重,怎么可能变慢,应该变快才是!
所以逻辑在这里便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要想自圆其说,那么答案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