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电所言,几人均是惊诧的看向薛蟠。
你薛大爷也会想办法偷懒了。
此前练武,你可不是这般啊。不练就直接不练了,借口是绝不会找的。兴致来了,再累也会练。
薛蟠听石电如此说,面上也是有些挂不住,虽然方才八岁,却也知晓了礼义廉耻。眼黑眸转动,瞳孔瞬时放大,闪过一丝得意,随即笑了笑说道:
“石师傅,你可错怪我了,今日放榜,想询问大表兄他们是否去看榜。方才又想到前些时日府衙张贴的消息,遂又与大表兄他们说了说这事。”
贾珠见薛蟠面上有些尴尬,略一思索,也知晓不好打击了其自信,随即看向石电,接口道:“石师傅,却如文龙表弟所言,方才与我们说了这神京传来的政令。”
说完又看了看薛蟠,见其面色稍有缓和,又说道:
“我与自征师弟还有琼弟已经想好了,再过半个时辰再去。已经让金文翔前去酒楼定了个雅间。
不过石师傅说的也是,下次走之前与石师傅说上一声,以免其担心。”
看着石电面上的愕然,薛蟠更是有些自得,我薛蟠叫薛文龙,又不是学大傻子。这点事还能难倒我。眼珠转了转又说道:
“石师傅,上次我未听全,你应当知晓是何原由吧。不如给我们说说吧。”
众人一听,心想确实如此,不由皆看向石电,待其叙说。
石电见众人目光投视过来,也不在矜持,毕竟能与主家打好交道,也是一件好事,日后亦能推荐一个好点的去处。随即清了清嗓门说道:
“此事听说乃太医院得一古籍,言说同姓为婚,其生不蕃,近亲为婚,其生不智。
而这近亲在古籍中言说,不光为父族之近亲,母族亦在此列。
张贴之榜上也言说了,太医院调取了官媒署数年档案,一一排查,凡男女三代以内为婚,多有不蕃不智。
因此皇帝陛下御批,内阁草拟,太医院与官媒署实查。经过将近两年反复核查,方得出此结果。
遂广布天下,中旨明发全国。听说甚至要发之海外,晓于四夷。”
听到这里,贾珠也不由看了看贾琼,若是真有如此多古籍,又怎会今日方出结果。且还是从前年开始查起,前年时唯有琼弟说过此事。
看来家中锦衣密布,比之想象中还要多上几分。难怪父亲与几位叔伯如此韬光养晦。
众人又谈笑一阵,便一齐前往街市所定的雅间。
今日贡院门口,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
贾珠小厮观雨独自前往榜下,待榜单公布,而听风引则着众人来到了酒楼前。
只见金文翔立于楼下,待其见到听风时,不由眼前一亮,随即上前几步,对着贾珠说道:“大爷,楼上雅间已经准备妥当,与我上去吧。”
随即引着众人来到了一门前,门上写‘牡丹’二字。终归是白玉为堂金作马的贾家,天选雅间也要挑花中魁首。
正在这时,旁边的梅花雅间打开了房门,只见薛岩从内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方才里间听到文翔的声音,我便知晓是珠哥儿你们来了,本以为你会在家等候,正好今日给珠哥儿介绍一俊杰。”
贾珠贾琼看见来人,不由躬身行礼。
“姨夫安好。”“薛家二叔安好。”
一阵见礼后,薛岩遂拉过身旁一身着儒衫的士子,说道:
“珠哥儿,琼哥儿这是梅兄,乃我之多年好友梅林,你们可以称一声梅叔父。
亦是与你们同科而试,今日偶然相见。你们读书人或有些共同之语。”
贾琼三人不由抬头看去,只见这被薛岩称之为梅兄的士子面色难看,有些面熟。
遂仔细思索,方想起是日前贡院门口之小人,随即不在意的笑了笑。
看着有些冷淡的场面,薛岩不由有些尴尬,又笑着说道:
“梅兄这次,可是豪气干云,言考题偏难,然他把握甚大,或有可能得中秀才。
不知珠哥儿琼哥儿,你们考的怎么样。”
贾珠上次也见过这梅林的为人,也不想多言。随即只是客套的说道:“题目尚可,当能榜上有名。”
闻听此言,薛岩更是开心。这次与贾珠贾琼的合作,算是近些年来最成功的一次。随即也想与贾琼拉进些关系,又看了看两人周边数人,又说道:
“刚刚我与梅兄闲聊,他家嫡子与我家宝琴年岁相当,早些年也曾说笑,若一男一女便结个娃娃亲。
今日若梅兄得中秀才,我便添个双喜临门。珠哥儿,琼哥儿,还有诸位小友不如一起坐坐。”
听到这话,贾琼不由想起前世看的原著,薛岩资助这梅林,薛宝琴与梅翰林家的儿子自幼订婚。
然薛家家道中落,已经作为翰林的梅林却想悔婚。
在薛宝琴进京准备完婚时,带着其妻其子赴外地上任,留着薛宝琴投靠薛姨妈,一并寄居贾家。
想到这里,又回忆起那日这梅林的为人,又想起日后力压众金钗诗词一头的薛宝琴。不由轻哼道:“并非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