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贾琼看向她,满脸陶醉的说道:“琼表哥,你吹的真好听,比娘亲与父亲吹的还好听。你可以再吹一遍给玉儿听听吗?”
听着黛玉的央求,见自己未说话,又摇晃起自己,不由哑然失笑。
正欲解释,却听对面的中年男子说道:“玉儿,快别打扰你琼表哥了。吹奏乐曲也是颇耗体力的,快别摇晃了,让你表兄休息休息,你快来为父身边。”
听着父亲说话,黛玉不由瘪了瘪醉,随即说道:“那琼表哥,你可要教玉儿吹这首曲子啊。”
贾琼见状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表哥定教会玉儿妹妹的。”
这可与日后那为还仙恩泪一生的林妹妹大为不同。现在有母亲疼着,父亲挨着,下面还有个每天可以逗弄的弟弟,真是天真浪漫之时,偶尔还会撒点小娇。
听闻贾琼所言,黛玉瘪着的小嘴,不由转嗔为喜。笑着点了点头,一路跳蹦的来到母亲身边,从新搀起贾敏的手来。
林如海见状,不禁由衷一笑,又看了一眼林黛玉,随即缓步走向贾琼,说道:“贤侄,你这曲子我倒未听过,不知叫什么曲名。”
虽已有猜测,但贾琼还是看了看贾珠,毕竟自己是贾珠带了过来的,现在也必须以贾珠马首是瞻,方能换取更多的资源。
贾珠见贾琼看向他,会心一笑,随即向前几步介绍道:“琼弟,这就是我往日里与你提的林姑父,玉儿妹妹的父亲。”
贾琼见贾珠如此说,遂面向林如海,双手抱拳拱手,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说道:
“林姑父安好,此曲乃小侄所创,方才见竹林随风摇曳,犹如大江上风高浪急,由想起书籍中所描绘的大海,灵感一念间,随即于浮想中所创,欲称作碧海潮生曲。”
林如海闻言,不由抚须而笑道:“碧海潮生,碧海潮生。”
顿了顿又说道:“不错,见竹林而遥想天池,听风起而悠思重溟,确为碧海潮生。箫向来音色圆润轻柔,幽静典雅。不曾想贤侄居然吹奏出这般洒脱之意。当为传世经典之一。”
贾琼见林如海赞美之词溢于言表,甚至不做停顿。
也是有几分羞涩,面上带出几分羞赧,这可是前世胡立伟老先生所创作的曲子,自己算是又盗了一次经典。
遂对着林如海连道不敢,又言说道:“林姑父折煞小侄了,小侄何德何能,敢言传世。”
林如海闻言,不由又是哈哈大笑,向前几步,绕过贾琼,坐于石凳上,又对着旁边的石凳指了指,让贾琼坐下。
贾琼见状,不由看了看贾珠与贾敏,见两人皆示意自己坐下,遂不在矫情,坐了下来。
随后贾珠贾敏皆落座于另外两张石凳,贾敏又将林黛玉抱坐于双腿之上。
林如海见状,端起鸳鸯刚刚斟满的另外一个茶杯,直接吟了一口。向众人看了看,见几人皆以目注视着他。
唯有自己的女儿林黛玉,坐于贾敏腿上,两只小胳膊撑于石桌,两手拖着腮帮正看着贾琼。
也未在意,笑了笑后说道:“贤侄,不必过谦。你这曲子,初时婉转悠长,后时又犹如千针万孔,风声尖锐,漫天呼啸。自是开了洞箫之先河,日后或可自成一派。
其实我早就知晓你了,你政伯父数次与我通信皆提到与你,方才珠儿又与我的介绍了一下你,言说你此次科考高中案首,得了南直隶第一名的秀才,这便无需自谦了,年轻人该有些张狂自傲之气,不必如我等将近半百之人学那沉稳。
我从你之曲中,时而听出欲居庙堂之高,时而听着又要处江湖之远。
如此多变,你可是心中有什么疑虑难定之事。”
贾琼闻言不由有些凛然,这心随意动,感情流露,居然在这箫声之中体现,还被这林如海听了出来。愣了愣之后,随即说道:“林姑父过于夸赞小子了,小侄心中并无什么忧虑。”
林如海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端着茶水又喝了两口,张嘴正欲说话。
这时贾敏忽然插嘴说道:“夫君,妾身方才也从这箫声中听出些东西呢,时而温文尔雅,处君子之方;时而金戈铁马,立厮杀战场。豪气干云,欲与天公试比高。”
贾敏一边说着,一边向看着自己的夫君,轻轻摇了摇头,他已从贾珠嘴中了解了其的打算。
这琼哥儿是个有能为的,必不是郁郁久居人下之人,珠儿是想与他结为坚不可摧之盟友,互相扶持,一路前行,不必过多点其效忠与人。
贾珠见状,亦是笑了笑说道:“林姑父,琼弟前两年在恩师处可是作了一首好诗,以文铸魂,以武扬威,端是将这天下人比下不少。”
林如海闻言,也知晓两人之意,随即不在多言,了解下两人之学识,欲指教两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