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诏令中只是让尔等自行招募义兵,什么时候义兵也可以着铁甲,持强弩了。”
王云被霍去病一个眼神,瞪得心里发毛,这位也太凶残了,当初那位誉满并州的被称为飞将在世的吕布,都没有这般威势。
麾下能有这般人物效命,那位县尊不是一般人啊,不知道是那家子弟?
想到这里,王云试探道:“县尊可是有意逐鹿中原?”
霍去病摇了摇头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汉人不打汉人,大好男儿,自当追亡逐北,封狼居胥,我们的敌人是匈奴,是鲜卑,是天下所有异族。”
那个边地男儿没有一个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梦。
霍去病说的豪迈,王云的心跳不由快了几分。
“不知县尊麾下有兵几何,有将几员?”
“你看到的便是全部。”
王云胸中刚燃起的热血,被泼了个透心凉。
闹呢?
这不是上赶这去送死吗?
稍作思索,王云边明了了霍去病的想法,笑了笑道:“县尉,若是以为拿捏住在下,就可令王家堡上下俯首,那也未免太看的起在下了。
在下不过王家旁支,统领家兵百人,驻守这第一道堡墙。”
“第一道堡墙?”
李墨恰好上了墙头,不解道:“难不成这王家坞堡不止一道堡墙?”
王云点了点头道:“整个河谷分三段,坞堡共有三道堡墙。”
“三道!”
李墨探头,看了眼数丈高的堡墙,和脚下波光粼粼的湖泊,这王家得是有多没安全感,如此防御还不放心,居然还有二道墙和三道墙。
霍去病皱眉道:“如此大的工程外界岂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你是在欺骗我等。”
王云摇了摇头道:“丢失堡墙,按照族规,就算我活着回去也难逃一死,还会牵连家人,那里还会欺骗你们。
这二道墙和三道墙原本是没有的,是自黄巾之乱后才修建的。
自黄巾之乱起,王家坞堡除了外出的商队,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而商队之人都是家族亲信,得了封口令,又岂会乱说,外界自是不知堡中变化。
这些年不断收拢流民,堡中人口已有五万之数,训练有素得甲兵亦有两千之数。”
李墨心中生疑,虽说乱世不缺流民,可缺粮食,现在人口翻了五倍,还训练了两千甲兵。
是甲兵,有甲的常备军。
集一县之力都不见得养的起。
寻常家族可没有这等底蕴。
李墨回头看着王云道:“这王家坞堡的王家是哪个王家?”
“县尊不知?”
李墨摇头。
王云先是一愣,随即倨傲道:“是太原王家,祁县房,家主司徒王允。”
原来是他,那就难怪了。
这位可是典型的高开低走,弄死董卓的时候那一手玩的那叫一个漂亮。
只是后续操作,就有些蜜汁自信了,一手好牌玩的稀碎。
算算时间,这会差不多也该把自己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