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钦原道:“是怀疑过,还送去做了生物检测,但没有发现相符合的DNA,所以,这条线索有也相当于没有。”
安澜摩擦着下巴,道:“没有符合的,你就没想过,这也许不是人的血。”
“我当然想过,”安钦原道,“但如果是妖怪的血,我上哪儿去找妖怪来验血啊?”
安澜叹了口气,终于意识到,安钦原的确不是这块料。
安钦原见她面露鄙视,脸上表情却毫不动摇,竟是赖定了要当甩手掌柜。
甲莎莎见状说:“我们帮你查案,你付工资吗?连你们指挥官找上门都要给钱的。”
“就咱们这情分”,他来回指了指,道,“谈钱多伤感情。”
甲莎莎微笑:“不谈钱更伤感情。”
安钦原打量她两眼,不可置信般,道:“无支祁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斤斤计较的女儿?”
甲莎莎继续微笑:“我爸说了,钱财来之不易,只要不违背道义,只要是自己应得的,能捞就捞!”
安钦原顿时无话可说,嘴里喃喃,奸商啊奸商。
甲莎莎回道,彼此彼此。
安钦原拿她实在没有办法,正色道:“若是为我私人,我定付钱,但为公事,没有我私自掏钱的道理,不过你们放心,这钱会从联邦财政中拨,指挥官已经签了字。”
甲莎莎这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顿时瘪嘴道,“瞧他那副资本家的小人嘴脸,果然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安钦原也道:“彼此彼此。”
二人暂时打了一个平手。
安澜见他们停歇,便言归正传道:“这倒是让我想起了那只凶鸟。”
“姑获鸟?”甲莎莎道,“你怀疑是它做的?它掳掠孩童做什么?”
安澜点头,回忆着说:“你们有所不知,姑获鸟本有十个脑袋,因为被天狗啃掉一首,所以还剩九首,而天狗利齿含毒,因此姑获鸟的伤口终生不能痊愈,但其中的血却聚而不散,因此,那处鲜血也成了姑获鸟独特的标志。
“有一种说法是,姑获鸟乃产妇死后所化,所以喜欢掳掠别人的孩童为自己的孩子,她往往在行动前,会先探察情况,选定作案地点,最重要的是,她会事先留下一滴鲜血作记号,凡是被鲜血标记的家庭,就会突遭厄运。”
安钦原闻言,咋舌道:“还有这种古怪癖好的鸟。”
“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安澜道,“依你档案中提供的线索,再联系那晚偷袭我姑获鸟,我才有此怀疑,不过还不好武断确认,不如想个法子引它出来,到时抓个现形,不就真相大白了。”
“我正有此意,”安钦原笑道,“不过,依照你所说,那妖鸟掳掠的孩童可能还活着?”
安澜沉默少顷。
安钦原见状,眼神闪过一道厉光,道:“不会……”
天明看了安澜一眼,叹息着说:“据档案记载,掳掠儿童案在五十年前就开始陆续发生,按照你们人类的年龄算法,如今过了五十年,当日的孩童已经长成了青年,按理说姑获鸟对长大的孩子是没有兴趣的,但他们并没有回来,也没人寻到踪迹,只怕……”
未尽之意明了,安钦原目露寒光,道:“那妖怪不要被我捉到,若落在我的手里……”他语气少见的阴沉,可见心中恨极。
他转而问道:“此鸟还有没有其他弱点或者特征,总不能拿孩子当诱饵,若万一失手,岂不是等于帮助那妖怪行凶。”
安澜眨了眨眼,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