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瓜子和糖果的慰问是腐败的慰问,提着两只空手的慰问是清正廉洁的慰问。我丁新国只搞清正廉洁的慰问,不搞腐败的慰问。”丁主任也笑着回敬开票员。
开贾员一边填写数据,一边喧笑起来。
“这抠门竟被丁主任说得这么至高无尚。”填写斤数的开票员笑说。???..coM
在开票员纷纷与丁主任打招呼的时候,过磅员方林正忙着过磅。但他听到丁主任的声音之后,忙中偷闲的回头看了一眼。
“咋闲了?”方林趁着下磅与上磅的空档,赶紧回头与丁主任打招呼。
“你先忙。”丁主任见磅板上又摞好了棉包,怕分了方林的心。
等方林报了斤数,下磅工开始往下拽棉包的空档,丁主任赶紧从身后附耳方林。
“方林,咱们自家有一车棉要从你这磅上走。”丁主任附耳小声说。
方林一听,很为难的用眼神向磅板对面的验级主管瞄了一眼,用以示意丁主任。
验级主管就是今天在暗草作的时间段专门负责监管五磅的。
“改天吧。”方林无奈的说。
这个时候,磅上又摞满了棉包,方林赶紧过磅,然后大声向身后的开票员报斤数。
在开票员开贾的当口,过了磅的棉花下磅之际,方林又扭头小声给丁主任说:“何必赶这个茬呢,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但这是结算室林会计家的棉车,她是县社曹主任家的亲戚。家远,几十里路呢,实在不方便拉回去。”丁主任按贾玉轩的授意又添油加醋的说。
这时,过了磅的棉花正被临时的下磅工给拽下磅板,还扯着喉咙喊叫。
“快,快,赶紧上垛,别挡着,今天棉花多,赶紧。”还没等磅上的棉包全部下完磅,那些已验过湿,验过等级的下一车棉农早开始把自家棉包往磅上搬了。
都是争先恐后,都想早点卖掉棉花。这个时候,什么善良呀,良心呀,都不重要了,卖掉棉花才最重要。
方林借着棉农上磅的空档,赶紧回头招手丁主任附耳过来。
“棉车进厂了吗?”坐在磅前的方林小声对着丁主任附过来的耳朵问。
“进来了。”丁主任也附耳小声说。
周围闹哄哄的,很是嘈杂,也只有相互附耳交谈了。但这也正好能掩盖交谈的内容。
“让她排在队尾,我好操作。”方林小声嘱咐。
方林又小声说:“到时候让林会计帮着上磅,我就知道是她家棉了。”
“好的。”丁主任很是欣慰。有了方林这句话,事情等于办成了,他丁主任也算是没有辱使命。
丁主任又附耳方林:“走了,我得去垛上。”
方林正忙着过磅,但还是腾出手摆了一下:“忙你的吧。”
丁主任离开五磅口,赶紧去了垛上,招呼了一个名叫全兴的垛长,低声交谈了一番,那个叫全兴的垛长立即支使几个年轻力壮的上垛工,呼呼啦啦的跟着丁主任来到离五磅不远的地方,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