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礼节不能省,如果你还看得起我林青山,这初二的礼节不能省。”林青山很坚决的说。
林青山说罢这话,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不讲理了。可没办法,为了退亲,必须不讲理。如果冷战初二来了,还没有这么名正言顺的借口呢。
冷战有些蒙了,可他却无可奈何。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不是他冷店村。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不能恼,又不会淡定,只有木然个脸忍着。
春节的饭菜都是现成的,只须加热,很快便成,凤舞和娘很快就将加热的饭菜端到堂屋餐桌上,林青山开始陪冷战用餐,尽管谁也不饿。
因为还不到九点,连林青山都不知道这是早饭还是午饭。
往年,冷战每次春节来走新亲戚,林青山都会请几个有身份的陪客,但今年,只有林青山陪冷战,不但一个陪客没有请,饭桌上还没有酒。
今天初四,凤翔也在家,但凤翔连面都不照。而事实上,自从冷战在凤鸣十四岁那年带她回家过夜,凤翔就开始深恶痛绝冷绝,一想起他就有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凤舞本来想坐下来陪新客,被林青山给打发走了,她只好回自己屋去了。
对于冷战来说,他和父亲精心设计好的圈套,等于白设计了,却又拿眼前的林青山无可奈何。此时此刻,他不知如何应付,不知如何化解这眼前的被动局面。最终,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凤鸣身上。于是,他起身出了堂屋,走向西厢房,因为他看到凤鸣进了哥嫂的新房。
林青山和妻子也追出来了。
“凤鸣!凤鸣!”冷战站门外喊了几声,不见凤鸣出来,便推开西厢房的门进去,很快便出来了,因为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冷战真急了,他压抑着怒火,问:“伯,凤鸣呢?”
林青山意识到了什么,怕冷战走极端闹事,赶紧上前,拉过冷战,赶紧放下板着的脸,并好言劝道:“冷战呀,棍粗了难折,儿女大了不由爹,你也看到了,咱爷俩可是一直在堂屋说话呢,我咋看到她去哪儿了。走,咱爷俩进屋去说话。”
冷战甩开林青山的手,没有动,双眼望向西拐屋,他知道凤鸣就住那屋里,正要冲进去。
这时,凤舞从西拐屋出来,说道:“凤鸣早和哥嫂一块出去了。”
冷战相信凤舞的话,只好又跟林青山回了堂屋,但他没有入座,就站在堂屋门口,睁眼望着院门,等着凤鸣回来。
林青山净说些谁家儿女不听话,如何叛逆,谁家儿女如何与父母作对,父母气得要命,还有谁家儿女硬生生的把父母给气死了。
一直说到十一点多,冷战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堂屋门口,望向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