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凤鸣每次来回拜,她嫂子不是都跟着吗。冷战当着她嫂子的面,也能将那事给办了?”冷德金分析说。
“也许今年凤鸣的嫂子没有陪呢。”王美兰说。
“有那种可能吗?人家都打算退亲了,能让回拜就烧高香了,可能不让嫂子陪着吗?”冷德金没好气的说。
就这样,两老口这一分析,都开始往坏的方面想了,以为是儿子冲动,与凤鸣的家人发生了冲突,动了拳头,儿子吃亏被打成重伤了。或者是,儿子把凤鸣家的人打成了重伤,被当地派出所抓起来了。
一时,老两口心里是昏天黑地,飞沙走石,再也无法平静片刻。
半夜的时候,院门响了,以为是大儿子回来了,王美兰急忙摸黑迎过去,口中呼唤着冷战的名字。
“是我。”回来的人说。
原来回来的不是大儿子冷战,而是二儿子冷畅。
“你大半夜回来弄啥?”王美兰失望的问。
“她饿了?”二儿子羞羞的低声说。
“谁饿谁回自家吃去。”王美兰没好气的说。她以为是儿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因为他平时住着一处大宅院,招惹一帮狐朋狗友在那睡。
二儿子又羞羞的低声说:“是瑞英饿了,大半夜的,咋回去。”
瑞英是二儿子的未婚媳妇。
王美兰一听不对劲,赶紧问是咋回来。
原来,冷畅送未婚媳妇到村外,找了个没人的麦场说悄悄话。
二人都是成年人,早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只是哥哥冷战还没有结婚,冷畅的婚事才一直耽搁着,又不想小麦先熟,只有再忍二年,父母也承诺他说,哥哥冷战只要一结婚,下个月就给他办婚事,一年办两宗喜事,家里也办得起。
现在,村里和冷畅一样大的男孩子,几乎都结婚生子了。
所以说,二人倚着麦垛说悄悄话,如同烈火与干柴说悄悄,说着说着,二人开始搂搂抱抱,耳鬓厮磨起来。如此以来,二人都把持不住了,可又不想在野外的麦场这么随便,但身体已经着火了,不将那事给办了,根本无法熄灭。于是,冷畅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带着未婚媳妇又回了村里,直奔他那处宅院。
那是新筑建的宅院,就是给他结婚用的。他虽说在初中当民办教师,却很少住校,平时就住在给他结婚用的宅院里。那里除了没有做饭的灶火,睡觉的床铺一应俱全。他将未婚媳妇带到他的住处,反锁了院门,反锁了屋门,就将那事给办了。
二人正年轻,办了那事之后,再也不愿分开了,因为着火的身体一时无法媳灭。
二人都没有吃晚饭,也没有睡意,折腾到大半夜,体力消耗太大,二人都饿得受不了,于是,冷畅便溜回来拿吃的。
王美兰一听,是哭笑不得。本来盼着大儿子将那事给办了,将生米做成熟饭,好扭转被退婚的局面。可现在,大儿子那边音信无全,二儿子这边倒先将那事给办了。
没办法,二儿子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过年的食物都是现成的,她赶紧加热了一下,盛盖好了,让冷畅带那院。
打发走了二儿子,老两口还是睡不着,一直坐到天蒙蒙亮,大儿子还没有回来,老两口决定去一趟林家村,找林青山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