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凤鸣不乐意出去吃饭。
“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伙房有现成的,为什么要费气扒力的上街呢。”凤鸣明显是不愿意上街。
贾玉轩立即点头附和:“嗯,林会计说了算,那就在伙房吃。”
凤鸣不愿意,他决不会免强的。
贾玉轩的爽快附和,让凤鸣扑哧一声笑了,贾玉轩也随着她笑起来,很好看的笑,温暖如春,俊美如画。
伯说她,不能太主动,要自尊自爱,此刻她可是极力的自尊自爱,不是此刻,而是一直,在贾玉轩面前一直都是如此。
不过,说含蓄点是自尊自爱,是矜持,如果说直接点,那就是压抑和按捺。如若不压抑和按捺,她真想和玉轩拥抱,疯狂的拥抱,疯狂的亲吻,初次见面就想,她想和贾玉轩结婚,初次见面就想,晚上她想和贾玉轩躺在床上说好多好多的悄悄话,初次见面就想。
但那只是她内心的想,也只在内心想,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却是万万不能去做也不能说出口的。
她必须按捺住对贾玉轩的思念和喜欢,矜持的等待,一直等到真正的结婚。
此刻她没有她答应和贾玉轩上街吃饭,可是与矜持和自尊自爱没关系,而是出于多种考虑。最主要的还是冷战给她写信,肯定是因为见不到她人才写信。昨天晚上她听孙玉玲说了,这几天东门外一直有个男神经病在徘徊,说是要见在厂里上班的老婆,她当时一听就感觉是冷战那个东西,心里激灵一下,别说出厂了,她连办公区都不不想出,今天午餐都是胖玉玲给她带的。
现在如果和贾玉轩上街吃饭,万一碰上冷战,那不是狭路相逢吗。
这时,陈科长进来了,他一路快走,貌似乘兴而来,当他一看到凤鸣,立即不自然起来,站在那里,退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不知所措。
贾玉轩以为他是因为和那个车间女孩的事情而来,谈这样的低俗事情,不适合凤鸣在场。他正要让凤鸣回避,凤鸣早站起身,说:“我先过去了。”
贾玉轩点头说:“嗯,下了班等我。”
凤鸣看了一眼那封信,答应着出去了,并没有将那封信带走,而是留给了贾玉轩,她这是将那封信的处理权全权交给了贾玉轩。
凤鸣一离开,贾玉轩便示意陈科长:“坐。”
陈科长并不知道自己和车间那女孩儿的事情已东窗事发,他现在也不是为那事而来。贾玉轩让他坐,他并不坐,而是很急的说:“冷店那个砖厂老板你还知道吧。”
贾玉轩本以为他来是说他自己的事,可他一出口便问自己知不知道那个砖厂老板,他有些不可思议,笑着点了点头,问:“怎么?”
于是,陈科长开始向贾玉轩汇报那个砖厂老板的事情。
原来,今天下午,陈科长在磅口转悠,也算是巡逻吧,他当然知道冷战最近一直在东门外徘徊,也早给保安和门卫下死令了,任何人不准放他进厂。今天之前,冷战在东门外徘徊,只是徘徊,不起急,也不冲动,今天却很反常的吵嚷着要见棉厂老一,而不是见凤鸣。
保安赶紧向陈科长汇报,陈科长一听,有些恼火,便赶紧来向贾玉轩汇报。
陈科长说:“这些天一直在东门外晃悠,跟失常似的,说是等林会计,我一开始就给门卫和保安安置死了,谁要不想干就放他进来。可今天,他一直叫嚷说要见你,从上午到现在,一直闹,提名道姓的说要见你,说你要不见他,会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