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喝杯热酒,定定神吟诗曰:“夜半闻鸡鸣,黑风遇人魔。”
“一夜未见沈三爷,塑成诗人了。”几帛冷笑道。
“起初,我看到舒家庄同桌的那位持筷如用剑的大汉心急火燎闯入阵中,随后又见黑风匆匆赶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番话,鸡鸣后,大汉瞬间变成了驱魔人,就是形似神不像那位。”
“那人远居花源谷,怎会被邀请到舒家庄,半夜三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中认清人,你又遇到鬼了吧。”云少惊讶道。
“丁兄有所不知,这世上有类人,白天眼睛没有晚上好使。他们在阳光下看物模模糊糊,漆黑的夜晚却能认个一清二楚。这叫‘天眼’,天生之意。”几帛解释道。
“几帛兄见识广博,佩服、佩服。当下江湖我只知道三人拥有天眼─驱魔人、黑风与我。”沈要洋洋自得。
“难怪白天你眯眯眼,夜间瞳仁神。”云少敬了沈要一杯酒。
“黑风离开时不小心触动了阵法,沉不住气的他,全力出掌击碎了其中一个骷髅头,瞬间展翅飞出一只巨型蚂蚁,其它的骷髅头也受到感应,便破茧而出成一群飞蚂蚁,黑风当场被击晕。那驱魔人却十分冷静,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条明晃晃的白丝带,经运气促使柔带成利刃,他左闪右躲,接着仰天劈开一个大洞,借月光刺退这群蚂蚁,破除怪阵。”
“兄弟纠正你一下,那不叫白丝带,而是软姒剑。”云少为沈要斟满酒,胸有成竹地说:“软姒剑、正乾刀、辰凤情为当今武林三绝。剑者,心也,有艺之人万物皆成剑。此剑属阴剑,由柔韧的筋丝编制而成,平日软成柔衣,运气即成利剑,似有女人的温柔,更有妇人的狠辣。变化无常、亦正亦邪,故须深怀上乘武功,方可自由应用。刀兮、法正,九州村落万人用之。善法者,正义凛然,违法者,天理难容。我使的是为民之刀,法正之刀,故为正乾刀。情缘无影无形、非虚非恒,内化于精气神,外化于理智能。乘势力排万难,造世一方,逆则人去楼空、社会动荡。唯有阴阳协调、心平气顺、顺应天理方可掌控。”
“何为阳剑,怎么不能成为一绝?”沈要疑问道。
“洁茹剑做工稍逊色于软姒剑,况且此剑是苏家庄震庄之宝,置身于禁地中,不知何故落到俊秀青年手上?”几帛应道。
想到俊秀青年,云少便透心凉,长叹道:“缘到时来终可解。”
几帛静思一会儿,全面剖析了这位驱魔人说:“懂阵法、善用剑、出手狠、行为怪、能用医、会算卦、武艺精、变身快。”
“一日三身变,神鬼刀下魂。”云少应声道。
“九世老人。”几帛斩钉截铁的说:“照此看来,黑风与那驱魔人是同伙,红松果事件越闹越大了?”
几帛吓出一身冷汗:随着九世老人的到来,不少人忧心忡忡。此事何解此事和解、反目成仇、互相牵连、不可思议。
几帛抓抓脑壳,想了又想,许久,紧张的心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