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一场比试罢了。”
“一个疯子带着捕快儿子参加比试,结果已然是显而易见了。”历来心直口快的沈要不禁哈哈大笑。
几帛瞪了他一眼,沈要方知说错了话,急忙道起歉来。
“没事,世人皆称父亲为疯子,这对我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可是,在我心中,父亲没有病,只是在逃避一些现实罢了。”
云少品了杯热茶,喝了口温酒,详实倾诉,人生经历越是丰富,逃避的事也会越来越多,对父亲来讲,不敢面对,不想面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日,平时极少归家的父亲,在家中等待我多时,未见到我,便想独自赴约,没想到,刚出门就被那持洁茹剑的老虎跟踪,周筠公干时发现,前来相告。我一路暗暗监视,如影随形的她,没有出手或者出语伤及父亲。岂料,途中遇五个歹人袭击,他们个个武功一流,出手攻击父亲,招招直击致命部位。那人也加入混战,相助于父亲,我看父亲处于下风,而抽刀相迎,歹人全力以赴,先后打伤我和那人,父亲恐怕我们再受到更大的伤害,使出杀手锏─《丁原决》,瞬间,将五人击退百步,他们见势不利,迅速撤离。不久,虚弱的父亲便微笑着昏睡过去。
“《丁原决》为运气之功,以口风、掌风、腿风、全身散发的热气伤人,精力旺盛之人方能发功,若身体有丝毫损伤则无法聚力。且一月只能出手一次,此属互损之功,出手者轻则半月内力尽失,重则昏迷致命。出手后,每日须服甜蜜提振精气神。”几帛分析道。
“前辈相救于她,她理应感恩戴德,即刻向你投怀送抱了。”沈要边吃边插嘴道。
“这是父亲生病以来,第一次使出《丁原决》,他有和歹人同归于尽之举。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也是因发生此事,致我们吃尽了苦头,受够了罪。救下她,本该是件好事,岂料,好人没有好报,她没说一个谢字,而是拖着伤痛,仇恨着暂时离开了,之后,我们就遇到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她先是一日三次带名医前来为父亲治伤,医治了三日昏迷了三天,且开始出现呕血,我越想越不对劲,趁她离开时,带着父亲悄悄转移,途中遇到了驱魔人,我请他帮忙,他断定父亲之疾为内伤加中毒所致。幡然大悟,是她逼迫大夫在父亲药中下微量毒素,日渐积少成多而加重父亲病情,幸亏有华兄相赠的百毒一清丸,父亲方才转危为安。”
“世间不惧遇上真坏人,最怕碰到她这样的假善人。”几帛感叹道。
云少憎恨地看了俊秀青年一眼,接着说:“一计不成再施毒计,明知父亲急需甜蜜治病,故意散播谣言,说蜂蜜毒死多人,官府正到处抓捕蜂农,养蜂人个个谈蜜色变。买不到蜂蜜,我只好带父亲上山采割野蜂蜜治病,岂料,进山后,她又触怒大虫攻击我们,危急时刻,幸得驱魔人相助,方才躲过一劫。”
“那老虎如何得知前辈急需甜蜜治病?你们是怎样到达巫山的?”沈要好奇地问道。
“父亲弥留之时告诉了我,谁知隔墙有耳,而致灾祸。一路上的食物和水都被她动了手脚,我们只能以野果,花草为食。艰难行到巫山,她仍穷追不舍,幸被巫山弟子击退,我们才平安进入山内。其实,巫山不像江湖人说的那样阴森恐怖,而是一座阳光充足,四季如春的大庄园,只是那的青石却寒若冰霜。巫山主人吩咐弟子,按我们的要求妥善安排食宿,经半月条理,父亲渐渐恢复。从始至终,对于那巫山主人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他的话音一日三变,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巫山一行,你和前辈比试的结果如何?”几帛给二人加满茶,斟满酒,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