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祁蔚已是转动轮椅把手,径直到了梳妆台前,随手从盒子中拿起一只簪子:“相爷果真阔气,就这只簪子——已是价值不菲。”
“你的意思是?”
“唉。”祁蔚叹息:“养了这么多兵,好辛苦的。”说完又垂头看着双腿,可怜兮兮道:“自然是能捞一点是一点。”
说的如此明白,要还反应不过来,那真白活了这般大。
“你等着。”司徒姬翻了好一会都未见到包袱,索性扯下床单,将首饰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复又包好。
“还有这个呢!”只见祁蔚推动轮椅来到床前,腿上尽是陶瓷、瓦罐,甚至连墙上的字画都没放过。
这?
确定不是来相府打劫的?
自然是东西越多越好,司徒姬收着收着,突然露之一脸愁容:“够了,够了,都这般多了,怎么带得走?”
“放心,自会有人来拿。”
祁蔚帮忙系好床单,这才轴到窗前,吹了个口号。
不大一会门就被人推开,来人正是阮胥江和卫戈。
“这些,这些,还有这些,统统带走。”祁蔚指令,复又看向房中木桌:“这桌子还不错,等会遣两个人过来搬走。”
司徒姬扯着嘴角,半天都未回过神来。
直到院中传来呵斥声,这才赶紧跑了出去。
“你们,大胆。”司徒静柔跺脚,上去就要抢包裹起来的床单:“什么东西,连本小姐的东西也敢拿。依本小姐看,这脖子上的脑袋也不想要了?”
“司徒姬,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姬回头看着轴来的祁蔚,满是心虚:“尔等不过一介庶女,竟还管起了嫡女的事?如此,孤倒是要问问司徒夫人——是如何管的相府?”
“混淆是非,竟是连嫡庶都不分了。”
这?
司徒静柔欲哭无泪,想开口解释,又怕祁蔚扣下欺君罪名。只得捂脸,跺着脚跑去找郑月柔。
“如此,还不快走。”祁蔚催促阮胥江等人,虽有机会将这些值钱的东西弄走,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是如何便捷如何着来。
“是。”
两人腰上挂了那般多的东西,外加床单包起来的东西,竟还腾空飞起?可见一般。
“祁——祁蔚,这真的不碍事吗?”司徒姬扯着嘴角,再也忍受不住,直接笑出了声:“你将屋子搬成这样,就不怕相爷寻你麻烦?”???..coM
“这不是你的闺房?”
司徒姬一时语塞:“行吧。”
看着小丫头吃瘪模样,祁蔚忽地笑出了声,虽然稍纵即逝,却被司徒姬捕捉到了:“都是要随孤入宫的人了,怎还这般怕东怕西?”
入宫,这般快的么?
司徒姬心跳加速,想着前世攻陷京城才入的宫,怎的今世?
祁蔚宠溺一笑:“怎么,舍不得?”
“没有。”司徒姬摇头,正要开口,不想郑月柔已被司徒静柔拉过来了。
被拉来救场的郑月柔一看这种形势,硬往上凑只会下不来台,赶忙行礼道:“臣妇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