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室招待他们父女二人,用了屋里最好的武夷山茶。
乔安喝了个尽兴。
心里想,这么好的东西,她上回来,可都没喝到。
这回是沾了洛晦承的光。
洛晦承起初还和温慎伦只是说点生意上的论经,后面便直接问到他这个房子的事。
“早就买了,去年才装修的,买的时候冲着估值去的,几年一过,地价确实是升了又升。”
做生意的人都是这个头脑。
“要不说你小子眼光准,就没见你做过赔本的买卖,”说着,他忽然喊了声他那个一直埋着头在喝茶的女儿,“这方面,你要跟你温六叔好好学学,你六叔,是你们金融圈首屈一指的人物,名头响着呢。”
几句话,他将两声六叔喊的再重不过。
傻子都能听出这意思。
温慎伦再稳重的面色,也有转暗的趋势。
乔安放下茶杯,看向温慎伦,“爸你说的是,六叔,以后要是有什么打交道的地方,还劳您多多关照。”
她的分寸感,令洛晦承很是满意。
心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但这两人,毕竟之前就认识。
想到这里,他又说话,“小六子啊,你这个侄女她也不简单啊,今年刚考上A大的研究生,说不定日后,还真能打交道。”
一口一声侄女。
温慎伦压下嘴角浮动,声线厚重如往常,“虎父无犬子,洛董你的女儿,理应不会差。”
这声马屁拍到了地方,洛晦承果然放下警惕,开怀大笑了起来。
乔安实在看不下去,她借口茶喝多了,要去上厕所。
被管家领着从茶室退了出去。
洛晦承和温慎伦还在屋里聊着天,阿辉接了个电话,进了茶室,把手机交了过去。
洛晦承处理电话事务,到茶室的一侧回话去了。
温慎伦低头沏着茶。
看见她方方用过的杯子。
里面的茶水只剩下一小半。
方才谈话间,她对这茶,貌似挺受用的模样。
凝神间,管家也进了茶室,面色不太好,小声回话,“先生,你快去看看,夫人她。”
乔安从茶室退了出来,来到了客厅另一面的小阳台上,这里风光好,从阳台对面望过去,能看见一望无际的草坪还有小花园。
正午的阳光撒在她身上,她半坐在阳台拿来专门放花的桌子上,单手抵着桌面,面朝阳台有光的那面,享受着阳台经过滤网过滤过的阳光,相当惬意。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跟她远在国外的友人正通着电话,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带着英语的洋文。
小语种。
连温慎伦也听不出她说的是哪国话。
管家手背拍手心,看着这一幕,心痛的要命。
今天阳光好,他听先生的话,将他特意叫人从北洋运回来的阿宝和阿墙搬到阳台来晒太阳。
两条金色的宠物鱼在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阳台顶棚下游了快半个小时,好不快乐,他也正准备把两位小祖宗抬回去。
不想,这处专门为伺候两条宠物鱼而建造的阳台被他们家夫人发现了。
大红的波斯毛毯上放着一面圆弧鱼缸,缸里,阿宝和阿墙优哉游哉地在水里游荡,他到阳台的时候,发现夫人脱了鞋,鞋扔在一边,脚已然伸进了鱼缸里。
看见这情形,温慎伦缄默了半瞬,对管家道。
“拿毛巾来。”
管家去拿毛巾的空档,温慎伦静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贴身长裙,高高盘起了头发,半坐在桌面上,一只脚穿着金色的高跟鞋踩在毛毯上,另一只脚,鞋子懒散地倒在一边。
腰身那处因为坐姿,衣服起了一些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