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哪里是说的这话,是那赵公子见他一味的灌酒,识破他是有心事,想到裴景舟之前是公主琴师,今日公主出嫁,琴师醉酒至此,就调侃着是不是喜欢公主,然后才说不如把舍妹说给她。
裴景舟本就心中不快,听着人多嘴多舌的编排是非,一时酒意上头,这才和人拉扯起来。
此时被人数落一通,他也没有心情去解释,只觉愁肠难解,借酒浇愁愁更愁。
他一直以为,他的颦儿失而复得是天意,却没料到,兜兜转转,还是失去了她。
皇上是谁,他想要一个人,还不简单?可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何姜妄一定要和他争!
可木已成舟,他的丫头已经成了后宫的明妃,再也不是那个站在花树下笑颜明媚的颦儿了。
他知道,自己除了接受这个事实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可心中那愁闷就是挥之不去,他除了借着酒意麻醉自己,也别无他法了。
他举着酒壶摇摇晃晃的从人群中离开,那落寞孤独的身影,让闻讯赶来的裴夫人心中一痛。
儿子现在整天就知道将自己浸没在酒里,她也知道,是因为沈明庄的事情。
可事已至此,难道还能重来一次吗?
裴夫人心如刀绞,裴姝婉忙扶着母亲低声道:“母亲别担心,我已经让五弟去了,五弟性子活泼,定能宽慰长兄一二。”
有些伤痛,又哪里是几句笑语就能宽慰的呢?裴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点头。
看着懂事女儿,裴夫人心中才稍有慰藉,打定主意要为女儿好好物色一门亲事。
天气越来越冷了,苔藓凝霜,候鸟飞尽,天幕拢着寒烟,瞧着是要下雪的气候。
姜妄忙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抽出了两日的时间,打算陪着明庄去别院散散心去。
“别院有梅花,前儿朕又令人将别院收拾了一番,加种了上百株黄玉腊梅。”姜妄搂着怀里的娇俏美人儿,鼻尖是她淡淡的发香。
那香气似乎是朝露裹挟了梅蕊的芬芳,清冽中透着几分淡淡的甜蜜,十分的好闻。
沈明庄这会儿衣衫半敞,胜雪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几分暧昧的痕迹,累的已经快睁不开眼了。
听着姜妄的话,她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嗯,都听你的……”
等到娴安公主一出嫁,姜妄就带着自己的小美人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