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苏卿墨和孩子,林清珏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嘴角上扬的幅度,好似那春日里摇曳的花朵。
见此,冬至断定他家少爷疯了的可能性又加强了。
他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少爷娶亲他怎么不知道?看他少爷,笑的那服傻样子,肯定是疯了。
冬至哭丧着脸,眼中泪花滚滚,“少爷,我们回京吧!京城里的大夫医术好,一定能治好你的。”
呜呜……他家少爷身上的毒还没有解,现在又疯了,他该怎么办?
冬至在林清珏身后,不停的抹眼泪,小声的抽泣……
“冬至,你再哭就离我远点,别传染给我娘子肚子里的孩子。”
和冬至从小一起长大,林清珏还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
无非就认为他疯了,在胡言乱语!
“少爷,冬至不离开你,冬至要守在少爷身边。”
“不离开也行,改掉爱哭的毛病,一会带你回去见少夫人。”林清珏严肃的说道。
地牢里,土匪身上的水已经结冰,冷得他抬起眼的力气都没有。
林清珏拎着小东西走到他面前,“你想好了吗?是选择将功折罪,还是生不如死。”
“本官的娘子医术精湛,她不想你死,你永远死不了。”
“你们杀死南宫大将军,污蔑他通敌卖国,本官能保你一命,算是格外开恩。”
“江湖人讲义气,生死关头,看见你同伴的下场了吗?”
话已至此!林清珏没功夫在这里跟他耗着。
“冬至,走吧!”
话落,转身往外走!
“等……等……”
就在林清珏转身之际,土匪出声喊住他。而林清珏就当没听见,大跨步的往外走。
土匪急了,爆发出所有的力气,大声嘶吼道:“除了裴二牛,衿县的县令彭铁柱也是土匪。”
“衿县?”林清珏。
“是,他是罪民当土匪时的二把手。”土匪答。
“二把手?”林清珏沉默了!嘴角幅度弯似新月,眸子深远悠长,似笑非笑间,闪烁着倾世的光芒。
“衿县你不说,本官自会查到,听闻观音庙里来了不少身染恶疾的人求医,你说的不足以让你将功折罪。”
说完,林清珏走出了地牢。
“大人,罪民还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只有罪民知道的秘密,罪民知道南宫大将军的龙虎符在什么地方,大人……”
走出地牢的林清珏听到土匪的话,神情终于有了松动。
他的目的,达到了。
“冬至。”
“少爷……”
“东大街尾,打晕他悄悄的送到后院。”
“是!”
南宫大将军一代猛将,五十岁还在前线上阵杀敌。
最终,被人诬陷,落得个满门抄斩。
先皇愧疚,七年前,命新科状元,秘密侦查此事。
十万龙虎军,群龙无首,只认令牌,不认人。
如今,天耀国兵力匮乏,云篱国,北戎国,皆对天耀国虎视眈眈。
军营三载,多少将士,马革裹尸回?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林清珏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仰头看向飘落的雪花。
心里的惆怅,烟消云散!
七年了……
林清珏始终忘不掉先皇临终前,跪在南宫大将军家眷的牌位前,哭得天昏地暗。
哀求着他,一定要还南宫家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