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是谁在骂我?”苏卿墨好看的眼眸看向卸货的顾时年。
这家伙去了一次桃源镇,居然采购了一牛车的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青菜,萝卜,鸡蛋。
看着卸货的牛车,苏卿墨脑子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她去桃源镇,租牛车的钱还没给。
顾时年卸完东西,付好车钱,回头看着苏卿墨傻子似的站在他身后。
“苏卿墨,你被鬼附身了?”
“你才被鬼附身了呢?”苏卿墨在心里狂吼,拿着纸张给顾时年看。
“牛车?苏卿墨,什么意思?”看苏卿墨写的字特别费劲,顾时年多半靠蒙。
‘没给钱。’苏卿墨写道。
“谁的牛车没给钱?你去桃源镇,坐得谁的牛车?”
‘周’
“周?苏卿墨,你说的该不会是周水生吧?青山村姓周的就他家有牛车。”
苏卿墨用力的点点头!好看的眼眸眨巴眨巴的。
见状,顾时年大胡子脸一脸的不可置信,扯了扯苏卿墨的脸皮,“没多厚啊!怎么说话这么厚脸皮?”
苏卿墨的脸被拉的通红,她一巴掌拍在顾时年的手臂上,气鼓鼓的瞪着他。
“周水生!青山村的鬼见愁,苏卿墨你确定你租了他家的牛车?”
顾时年不信,摸了摸苏卿墨的额头,“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呢?”
自从周水生的儿子在瘟疫中死了后,他性格古怪到村里人见到他能有多远躲多远,从来不与村里人交流,“苏卿墨,你真的租了周水生的牛车?”
苏卿墨气鼓鼓的白了顾时年一眼,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对着他伸出手,指了指纸上的钱字。
意思很明显,让顾时年拿钱,她要去付车钱。
“你没给钱人家,人家拉你去镇上?”顾时年被苏卿墨打败了,这个死女人,哪里有危险她往哪里闯。
周水生的牛,他当亲儿子一样养着的,平时都舍不得让它下地干农活,精细的养在家里,苏卿墨这个死女人有办法租了人家牛车,居然不给钱。
“你不是去阳城卖了草药吗?卖的银子呢?”顾时年没好气的问道。
“银子?”
苏卿墨一脸的茫然!
“对哦!我的银子呢?”苏卿墨神经大条的,匆匆跑进林珏睡的屋子,在林珏睡的枕头底下掏出几张银票和碎银子。
“你把钱放在家里,你的银针哪里来的?”
顾时年拿着苏卿墨给的银票和银子,懵逼的问道。
“呃……”苏卿墨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上的头发,“她出门没带银子吗?她不知道啊!”
苏卿墨无辜的眼神,看得顾时年一阵无语。
“苏卿墨,你的银针该不会是偷的吧?”
苏卿墨摆摆手,不是偷的,是抢的。
你们有见过这样的人吗?出门买东西,不带银子,居然还能拿回来东西。
顾时年见到了!并且就是他眼前的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是偷的,难不成是抢的?”
带着疑问的眼神,顾时年看着这个傻缺似的女人,心底有怒火在燃烧。
顾时年的眼神太过可怕,苏卿墨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苏卿墨……”一声怒吼划破天际。
苏卿墨心虚的脚步往外挪,顾时年太恐怖了,她不要和他待在一起,她严重怀疑,顾时年要杀了她。
脚步挪到门边,看着愤怒的顾时年,苏卿墨拔腿往林珏睡的屋里跑。